第15章 小渔村狼烟四起,疯子嘶鸣:错了,错了

她来到贾静萱身边,轻声说道:“是不是在吵架?咋这么大声音”。

贾静萱连声说道:“无妨、无妨!”

“老爷,你不能写!这是助纣为虐!”狄氏看到贾静萱写标语,她柳眉倒竖,眼中满是愤怒与焦急,双手叉腰,胸脯剧烈起伏着。

贾静萱却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妇道人家,懂什么!这是难得的机会,能与官家搭上关系。”

狄氏怒不可遏,脸涨得通红,“你这糊涂虫,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乡亲们受苦受难?”

两人争执不下,狄氏伸手抢夺贾静萱手中的毛笔,贾静萱用力一推,狄氏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你这疯婆娘,别坏我好事!”贾静萱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狄氏爬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上去与贾静萱撕扯起来,“我今天就是拼了命,也不让你做这丧良心的事!”

此时,军阀的士兵已经在门外催促,“快点!磨蹭什么!”

宅院里,两人打得不可开交,家具被撞得东倒西歪。贾静萱的帽子掉了,头发凌乱,狄氏的衣服也被扯破了,场面激烈至极,矛盾冲突也愈发强烈。

贾静萱哆哆嗦嗦地拿起毛笔,那毛笔仿佛有千斤重,压得他的手不住地颤抖。他缓缓走向墙壁,每一步都显得那样沉重,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奈。那恐惧,是对军阀残暴手段的惧怕;那无奈,是对自己身不由己的妥协。

他抬起手,毛笔蘸满了墨汁,却迟迟不敢落下。他的嘴唇颤抖着,牙齿咯咯作响。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让人窒息。

终于,他咬了咬牙,紧闭双眼,笔尖触碰到墙壁的那一刻,他的身体也跟着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的手不听使唤地移动着,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歪歪扭扭,仿佛是他那破碎的灵魂在挣扎。

狄氏在一旁绝望地看着,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门外的士兵则面目狰狞地盯着贾静萱,不停地催促着:“快点!写工整点!否则有你好看!”

贾静萱不敢停歇,拼命地写着,那黑色的墨汁在墙上蔓延开来,就像一道诅咒,笼罩着整个鸦鸟村。此时,村里的哭喊声、叫骂声、抢夺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末日的哀歌。贾静萱在这混乱与绝望中,艰难地完成了那罪恶的欢迎标语。

他今天穿着马褂,戴着瓜皮帽子手,拿着刷子,摇头晃脑地打量着墙上的字。

在鸦鸟村的中心,是一个广场。现如今的广场四周也堆起了草垛、柴火,晾晒的渔网,在广场的一侧是一段墙壁,墙壁上刚粉刷的大字:奉军一到 ,威震四方。

墙的一角,疯子穿着破烂,光着脚,蓬头垢面,蹲在地上,用柴棒在地上画着字。嘴里还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刘震东与警察刘钦翻身下马。警察急忙从刘震东手中接过缰绳,一脸的谄媚。

刘震东叉开腿,站在墙的前边儿,看着墙上的字,手里挥动着马鞭子,脸色阴沉。

贾静萱急忙往后退,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颤抖着。

马停了下来,那匹大马昂着头,鼻孔喷着粗气,马蹄子刨着地面,发出灰灰的叫声。

刘震东看着墙上的字,手里转动着马鞭子,眉头紧皱。

贾静萱急忙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疯子旁若无人从墙角窜出来,用两手扒拉着:“嘿嘿,错了、对了,对了、错了”。

贾静萱赶紧用手拉着疯子:“疯癫不休,成何体统”。

刘震东用马鞭挡住他俩:“是谁写的?”

贾秀才低头哈腰:“鄙人拙作”。

刘震东用鞭子指了指墙上的字:“震字少两点是几个意思?”

贾静萱羞愧地涨红脸,用手抚弄着瓜皮帽沿,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息怒,小人一时疏忽。”

警员刘钦走上前:“震,是俺刘佐的名字,天天练, 还能不知道?”

刘震东训斥警员刘钦:“滚一边去,名字以外的字也认识多了。”

警员刘钦点了一下头,嘿嘿笑了一声:“刘佐学问大着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