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语气平静，声音却微略有些颤抖。

“知道。”

沐慈音听到月瑶这个名字，身体也微微颤了一下。

她当然了解君无邪的过往，当年下界时便通过神念搜寻下界之人的记忆而得知了。

正是因为对他有了很深的了解，综合考虑之后，她才会做出破例收他为亲传的决定，同时将对她以及对整个冰心阁都有着重要象征意义的慈音冰心坠赠予了他。

“她是弟子一生不能承受之痛。当年，大周都城之外那场鏖战，她为我祭献了自己，我因此堕入修罗之道……”

“可你最终从修罗之道中走出来了，恢复了正常。”

君无邪闻言轻轻摇头，他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

若不是婵儿帮了他，就是叶清雪。

“若非永恒心锁保住了瑶儿一缕真魂，下界哪里还有抵挡末世洪流的君神……”

君无邪想起那些时日，那时的他生无可恋，没有斗志，每天醉生梦死，在桃林中烂醉如泥。

沐慈音看着他眼里的悲伤，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心里不由颤动，红唇数次开阖，想说什么，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月瑶是月瑶，她是她，本就不同。

月瑶是他此生最爱的女子，于他来说无可替代，而她终究只是他诸多师尊中的一个罢了。

伤心难过必然是会有的，但她相信时光岁月可以磨灭一切。

君无邪看着她的微表情，便知道她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当下便不再多说，只是将双手抬起，掌心面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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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慈音怔了怔，条件反射般抬起手掌与他掌心相贴。

顿时，精纯无比的本源涌入她的体内。

沐慈音一惊，就要挪开双手。

“这不是我的本源，是那位被击杀的永恒圣境强者，还有在特殊小世界中的火域内采集的九阴九阳精火本源。”

沐慈音听了，仔细感知了一下，的确如此，这才没有挪开手掌。

将这些本源给了沐慈音之后，他什么都没有说，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沐慈音蛾眉微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无邪自醒来以后，似乎整个人都变了，行事作风与他以往的风格有了明显的不同。

他以前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的性格，但是现在似乎不同了。

并且，对于这件事情，他的表现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激烈，反倒是非常的平静，整个过程都是平静的与她交谈。

出了沐慈音所在的大殿，君无邪散开神念，很快便了解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