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血祭!可怕的血巫师!把人变成了鸡!…”
想起不久前可怕的血祭,小吉尔浑身一阵战栗,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他低头看着呆萌胖乎的火鸡,可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看到了狰狞的人。可没奈何,红发侍从给了他养鸡命令,不听是要死人的…他只能战战巍巍,凑到大“鸡”面前,小心的磕了个头,祈祷道。
“啊!圣…圣母啊!你变成了鸡,是土人的巫师干的!你可不要吃…吃我…我一定把你养的…肥…肥肥壮壮的…让土人的巫师吃…嘶!真是太可怕啦!”
越过整个熙攘热闹的铁湾镇,直到东南偏僻的角落,便是一大片荒凉的草地,许多挖出的大坑小坑,和堆积发酵的粪肥。在人蹲的小坑旁,还堆着不少树叶,用石头压着。不时有王国的武士来来去去,蹲蹲起起,留下种田的生肥。而这里,就是铁湾镇中最大的一处“公厕”,是整个部落堆肥的地方!
“仁慈的上主啊!姐夫丢下了我,自己一个人跑了…而我信了土人的神,被下了可怕歹毒的血咒,竟然还成了一个土人的‘头人’,专门负责用粪尿堆硝?…命运的女神啊!您把我的命运线缠到了纺锤上,又要编织出什么样的绒布呢?…那是什么样的花纹,又是什么样的结局…”
“阿拉头人!该干活了!…”
警备长阿拉纳惆怅的站在坑头,晚风吹来感人的气息,让他更加惆怅。但很快,泰诺民兵的呼喊,就把他从气味浓郁的惆怅中唤醒了回来。
看着额头刻着鸟纹、腰间插着斧头、一脸不善的泰诺民兵,阿拉纳勉强挤出了个笑容,用力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几个民兵不仅是红发侍从安排,跟着他干活的,也是负责监视他,甚至怀疑时干掉他的…很快,他就捡起一根石铲,在泥地上拖着画了两条长线。
“维齐洛波的上主啊!…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先挖出堆硝的条渠!就这么宽,这么长,挖的两臂深,土堆在一侧…对对!就是这样!…嗯,等挖好条渠,撒上石灰,建起遮雨的竹棚,就可以开始加粪肥、加厕所土来堆硝了!…”
“愿上主庇佑!愿命运女神庇佑!也愿土人的土神庇佑!…这一次堆硝,可一定要成功啊!我可千万不能死…姐夫,你可一定要带着大船,回来救我啊!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