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天下父母心,听了李幼白的话老妇脸色才逐渐放松了些,连连道谢。

本来李幼白还想让老妇烧些柴火给她儿子取暖,不过想到柴火在古代属于一种稀缺资源,极其依赖柴火煮食,照明,御寒等,特别是人口稠密的地方,也许价格还要往上翻。

接连看了几户人家,病状都相同无差,就算如此,李幼白还是很上心仔细诊断一番才下结论,开了药后再答谢中离去。

最后一户人家是牛首村村长,一位年事已高的老人,经询问得知,有头痛,不时还会耳鸣,耳聋,吐血,手腕及指节疼痛等症状。

把脉诊断后李幼白脸色不变,拿出一副银针,朝着合谷、曲池、外关先后刺下,有清热散风,宣通上焦等疗效。

股股热流顺着银针流进老人身体里,老人褶皱的脸终究缓和下来,有种如释重负的松缓之感,吐了两口浊气,感激道:“不愧是李神医的弟子,功力不比李神医当年逊色啊。”

说罢摸着白胡洒脱而笑,神采卓然,像是一瞬间年轻了好几岁。

出了村长家门之后离得远些,李幼白突然对陈叔说,“老人家怕是...”

陈叔不觉奇怪,村长这病李湘鹤都不好根治,是生气匮乏,而不是病入膏肓,况且年岁也将要到头,他们这些三十好几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而小姑娘才十几岁医术却已经李湘鹤当年风范了,这点才让他惊讶。

叹了口气,陈叔追问一句:“大概还有多久?”

李幼白认真算了算,根据她看到的表现来看,老人家体内生机已经衰竭,命数已定,哪怕有补药滋养吊着命,最多也能活个三年。

平头老百姓哪来的补药,能活到这个岁数都算高寿了!

李幼白如实说:“我开的药平时若是坚持一日二服,勉强能撑两年。”

“老人家不爱折腾。”陈叔道。

李幼白说:“那就一年左右了。”

前后忙活了两个时辰,回去的时候村民们送了青菜瓜果和铜钱,陈叔个人给了几条鱼干和几块碎银,一趟下来的收获顶得上李湘鹤大半年收的好意,属实满载而归,可知平常出医有多么寒碜。

要不是李幼白是神医弟子,此刻她都要笑出声来了。

回去路上李幼白经不住好奇,询问起牛首村情况,人丁凋零显而易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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