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门圣地吃着下水,喝着烈酒的安西王,最终趴在了饭桌上,而燕北王也没好到哪里去,还好他们身边都有儿子。
萧慕桓扶着萧规缇上了马车,趁着夜色,在影卫和绣花厅的双重护卫下,如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白云城。
三百多斤的赵广安,被儿子赵廉扛到了床上,安顿好父亲之后,直率且有责任心的安西世子,又找来了工具,将萧慕言的房门重新装了回去,忙完一切的他又在显眼的位置留了一张纸条,这才离开了小院。
纸条上写的是:爹,切记侧身出房。
许久未见的燕北王和安西王,今日叙了旧、吃了肉、喝了酒,正事好像一点也没说,却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深夜,西楚皇宫,埋完了慕容擎天,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的易忠行,缓步朝御书房走来。
“禀陛下,老奴按照您的旨意,已将慕容擎天安葬在慕容家的林地。”
“嗯,入土了也就安生了。听说送尸体之人,是萧规缇的儿子?”
“回陛下,正是萧慕言,一同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应该是他的护卫。”
“这个萧慕言倒是颇有能耐,不仅破了赵云琛的局,又杀了观天境的慕容擎天,如今更是和他师兄一样堂而皇之登了上元的城楼,还真是要本事有本事,要胆子有胆子啊。”
“陛下息怒,当时周围俱是看热闹的百姓,所以老奴才没有出手。”
“干嘛老是自责,你又没有做错。别说有那么多人围观,就算四下无人,你也决不能出手,不仅会显得咱们小家子气,而且还彻底结下了燕北这个仇家,另外萧慕言也不一定就是西楚的敌人。”
“陛下思虑甚广,老奴受教。”
“老易,你知道朕从来都不是一个在乎脸面的人,更何况朕的脸也早就丢尽了,但丢脸总比丢命强。”楚珣嵉满不在乎的笑道。
“陛下洪福齐天,我西楚定然也是基业永固。”
“也只有你宽慰朕,咱们西楚最近可是乱成一锅粥了,不过赵元稹的确聪明,并没有趁虚而入,如今商无用也死了,蛮夷也到了边关,是时候重新选人了。”
“陛下指的是周翊空?”
“嗯,半个时辰前他刚刚离开,这个书生,能默默无闻的陪着商无用钓了十年鱼,光是这份耐性就已是难得可贵,而且他在兵法谋略上颇有天赋,再加上商无用的亲传,是大将军的不二人选。”
“嗯,老奴听闻他仅凭几句话就安抚了边关数十万的人心,相比商大将军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陛下有此助力,当真是可喜可贺。”
“不然,朕怎会舍得让商无用死掉,以后你还得多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