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乡下孩子也能读书了，还不用花钱……还能和城里孩子一样，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

“老四，你功德无量。”

“姐夫，你也很厉害……”

“我不行，我能力有限，我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现在你能做的很少，但把能做的事情做好，就很了不起了。”

“等你到了更高的位置上，你能做的事情就多了……”

莫兴怀愣了一下，然后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猛地喝了下去。

“我上不去了……那个乡长……他就是个王八蛋。”

莫兴怀借着酒劲大声的骂了一句。

秦秋想要拦着，秦守给她使了个眼色。

“让姐夫说。”

“老四，你不知道……那个王八蛋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他不拉屎，还不让别人拉……”

“学校孩子缺桌椅板凳，我找他解决，他说没办法……我说我想办法解决，他还不让还骂我……说我谝能，爱出风头……”

“我去他大爷的！”

“我去医院找人，让他们帮忙下乡给老百姓看病，他说我不务正业。”

“他说那些人，年纪大了，该死了……”

“你听听，这特娘的是人说的话？”

“我干啥他就反对啥，带着其他人给我使绊子，穿小鞋……”

“前些天，下面渔村死了二三十口子！”

“这么大的事情，他往上报的时候，非说只死了两个……”

“那剩下的那些人咋办？上面按报的数量给补助啊……那二十多口子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你让他们咋活。”

“王八蛋……活脱脱一个畜生。”

“我要是手里有枪，我能崩了他个王八犊子！”

莫兴怀见到了秦守他们，借着酒劲把心里的委屈和不满，全都说了出来。

“兴怀，你跟我去月港吧？咱们不受这个气。”

“不去！我要留下……我留下好歹还有人给百姓办事……替他们着想，我要是走了，那就真的完了……”

“那些人不是当干部，是当和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