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节哀顺变!”一衙役叹息着轻拍了下男子的肩膀,这才和同伴将他扶起去就医。
希望被灭,男子颓然的任由两个衙役又拖又扶。
突然,他似想起了什么,急切的抓着左边扶着他的衙役,“差大哥,求……求求你们带我去大顺斋。
我儿子……我儿子王大福在那儿当小二哥。
大福,我的大福,我还有大福。
对,我还有儿子,大福,大福……
差大哥,求求你们带我去大顺斋。”
男子的脸上燃起一丝希望,紧紧的抓着衙役的手,希望他们能带自己去找儿子,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儿子的名字。
“大顺斋,王大福。”
右边扶着他的衙役只觉非常熟悉,低喃一声,刹那间想起了什么。
大顺斋所在的那片区域他们衙门早已搜救过。
当时还是他和几位同伴一起负责搜救挖掘的大顺斋。
地动来临时,正值饭点,不少人在大顺斋用晚饭,所以有不少人没及时跑出来被压被困。
令他记忆犹新的是,其中一个穿着大顺斋伙计服饰的小二哥,估摸才十五六岁。
为了护住一个四五岁的小顾客,脑袋被砸下来的房梁给砸扁了,死状凄惨,而他怀里护着的小男孩完好无损,只是受了惊吓。
听得大顺斋幸存的其他人说,那小二哥好像就是叫王大福,为人勤快又机灵,死了可惜。
只是他的尸首一直无人来领,便被一把火给烧了。
“差大哥,你知道我家大福?”
听到呢喃,那男子又一把紧紧抓住右边扶着他的衙役。
“我家大福他在哪里?他没事吧?快带我去见他。”
说着,男子的声音变得低落和颤抖,只因他看到了衙役脸上的同情,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大福,他的大福,不会也……
“大兄弟,节哀顺变!大顺斋有个十五六岁的小二被砸扁了脑袋。
听大顺斋的其他伙计说,他叫王大福,很有可能就是你儿子……”
“不,不可能。我家大福一定还好好的。”
男子疯狂的摇着头打断衙役的话,他不肯相信。
松开衙役的手,拖着残腿和一身的悲痛往大顺斋的方向缓慢却急切的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