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雪还没察觉出，赵九宗的情绪变化。

更不知道，先前赵九宗，为了方言，已经掌掴了口无遮拦的孙瑞海一顿。

“这家伙没礼貌，不懂高低贵贱，还屡次冒犯于我，赵叔叔你说，姓方的，怎么可能是好东西？”

杨千雪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高高在上，严厉批评方言。

赵九宗慢悠悠摇晃酒杯。

台下选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毕竟，他们亲历了赵九宗，掌掴孙瑞海的一幕。

“冒犯过你？”赵九宗好奇。

杨千雪将脑袋点动的，宛若小鸡啄米，“是啊是啊。”

她还以为，赵九宗要给自己出头，和她是同一阵营的人。

岂料，赵九宗话锋一转，语气明显变了，“所以，你就判定他不是个好东西？”

“还道德绑架，言辞凿凿笃定在场所有人都讨厌他？你这么自信？问过在场众人的意见没？”

杨千雪，“……”

“或者说，冒犯了你杨千雪，就是得罪大众？”

“大众就应该站在你这边，一起讨厌，针对方言？”

“不论是非黑白，也无需了解，他为什么冒犯了你，那假如，是你主动挑的事呢？”

杨千雪，“……”

确实是杨千雪主动挑衅。

赵九宗一番话，质问的杨千雪哑口无言，最想不到的是，赵九宗竟然，为方言这个臭鱼烂虾出头。

“冒犯了你，就不是个好东西，那你主动挑衅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是不是个东西？”赵九宗又问。

一贯不苟言笑的杨轩，微蹙眉头，赶忙叫停，“千雪，别说了。”

杨千雪此刻，脸色已经绷不住了，尤其大庭广众之下，被赵九宗这么训斥，眼眶一热，倍感委屈。

“我看方言小友的面相，并非胡是生非之人。”

“反而你杨千雪，飞扬跋扈到，在杭城大名鼎鼎，常言只有起错的名，没有起错的外号，对吧，美魔女？”

赵九宗皮笑肉不笑。

杨千雪目瞪口呆，身体僵直在原地，面对台下无数眼神凝视过来，一股屈辱，涌上心头。

与当日和方言对峙时，感同身受。

这是又经历了一遍吗？

“我，我……”杨千雪知道自己落了下乘，可还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