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许婉华全程漠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连多看玉惊鸿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让玉惊鸿深受挫折。
她双膝跪地,心情五味杂陈。
第一次知道这个人,乃至真正见到方言本尊的时候。
她玉惊鸿是何等的不屑,仿佛与方言打交道,是在自甘堕落,拉低自身身价。
甚至不止一次,嗤笑对方是奴才命。
毕竟,凡是去参加争霸赛的,谁又不渴望鱼跃龙门,加入他们这些豪门王族,一辈子当奴当狗。
这样的人,犯得着浪费精力关注?
玉惊鸿曾一度自信,以她的身份,踩方言一脚,与踩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当然,她还与方言面对面吹嘘,自己在帝京举足轻重的名望和威信。
中途,又威逼利诱怂恿方言滚出帝京,一辈子不要与小姐夏侯青衣沾边。
连带许出的三个条件,好像方言占了天大的便宜,更提防着方言,会不会趁机缠上自己。
从今往后,将她玉惊鸿视为在帝京,最大的靠山。
她在方言面前显摆的姿态,讲出去的每一句话,于今天,于此时此刻,成为一柄柄利器,扎向自己的心窝。
她何德何能,认为方言与她过不去,以及对她不敬重不礼貌,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究竟谁在不自量力,丢人现眼?
“还是很难受啊。”
一贯心高气傲,动辄拿着夏侯氏这块金字招牌,作威作福的玉惊鸿,神情复杂到难以用言语去描述。
原来跳梁小丑,一直是自己!
这边,许婉华收敛心神,终于露出自以为和气的笑容,与方言打招呼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去我那坐坐?”
“你我毕竟关系一般,不用强迫自己虚与委蛇,故作客气。”
方言双手负后,踱步靠近,“你装的别扭,我看着也厌烦。”
许婉华,“……”
嘴上功夫还是一如既往的利索。
“既然两看相厌,那便告辞。”许婉华也不惺惺作态,准备离开。
方言道,“这么着急?”
“既然有闲情逸致逛街,今天应该很空?聊两句再走,无妨。”
许婉华深深呼吸,心里提醒自己要沉得住气,方言是太子,自己是混江龙的正妻。
大家身份不相伯仲,均是王朝集团的核心人物,何必见着方言,跟老鼠遇了猫一样?
这不是下意识的将自己,摆在了逊色方言一头的位置?
“你要与我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