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还义正言辞，要方一卿站出来为谦逊有礼，性格醇和的齐人杰打抱不平。

这一秒。

洪天照身体僵硬，杵在原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应对于方一卿的质问，洪天照不知作何答复。

他讪讪一笑，试图化解尴尬的情绪，然而，一群昔日里看似交情不浅的同僚，全在静等下文。

这相当于，将他洪天照架在火坑上烤。

无地自容。

惴惴不安。

“我，我一时情急，想着这件事肯定有原因，否则，无缘无故的咋就起了矛盾。”

“我，我本意，是希望龙王给主持公道，没，没别的意思。”洪天照硬着头皮解释道。

“所以，上来就认定，错在我儿子？”方一卿双手负后，不怒自威。

洪天照彻底方寸大乱，愣了半晌，不知道如何答复方一卿。

“连基本的事实，都没弄清楚，便开始大放厥词，危言耸听，你还要我主持公道？”

啪！

洪天照不敢二话，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是我，是我的不对，我知道错了。”

啪！

又是一巴掌落毕。

不得不说，这位中年男子真狠，两巴掌下去硬生生给自己抽的，脸颊鲜血淋漓。

在场的同僚，无一人站出来打圆场，甚至神情戏谑。

都是混迹江湖，商场多年的老狐狸了，龙王看似问责洪天照，实际，在敲打齐天放。

毕竟，洪天照是齐天放的嫡系心腹，两人穿一条裤子，洪天照丢了颜面尊严，齐天放也好不到哪里去。

牵扯到意识斗争，这谁敢不开眼，擅自求情？

“天放。”方一卿抬头唤了一声，中途，也招呼来了方言。

与此同时，一脸铁青，没了先前奕奕神采的齐人杰，被齐天放带到了身边。

“怎么回事？”方一卿微笑。

齐天放，齐人杰沉思不语。

有些话他们爷孙，私下聊聊没关系，可若被有心人听见，免不了要大做文章。

这个口无遮拦的长孙，终归因自己的言行，捅出了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