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后山,苍松翠柏之间,几声怒斥骤然打破了山间的宁静。一名女子指着两名败北的男子,气得俏脸生寒,眼中火光直冒:“韩宇,你真是个废物!输了也就罢了,倒也不丢人,可慕容策呢?你不是整日里吹嘘自己如何了得吗?如今却被李乘风打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你们两个,把我们内门的脸都丢尽了!”
韩宇和慕容策面露难色,额头渗出冷汗,背后已被冷风吹得一片湿透。韩宇低着头,脸色阴沉如水,心中懊悔不已。慕容策则咬紧牙关,眼神复杂,显然不甘心就此认输。两人平日里在内门自恃甚高,今朝却被一名外门弟子打得无地自容,心中不免五味杂陈。
那女子见两人默不作声,更是火冒三丈,冷冷道:“你们以为我是和你们开玩笑吗?内门的名声在外,何等尊荣,如今却被你们丢得干干净净!你们可知羞耻二字怎么写?”她声音愈发冷冽,仿佛要将两人彻底压垮。
韩宇忍不住抬头辩解道:“师姐,我……我已经尽力了。”
慕容策也是面色涨红,沉声道:“师姐,我并非有意失手,只是李乘风那一招‘天地法相’,着实古怪非常。我会再找机会雪耻。”
那女子冷哼一声,眼中尽是轻蔑之意:“你们还敢找借口!今日你们不但输给了李乘风,更输给了你们自己的傲慢和自大。若不知自省,恐怕你们永远也难再有所成就!”
她说罢,衣袖一拂,转身离去,身姿如风般消失在苍茫的山林之中。韩宇和慕容策站在原地,面色愈加尴尬。他们知道,师姐的话句句刺耳,却也句句在理。此时,他们心中升起一股不甘之火,也唯有暗下决心,在未来的修行中更加努力,方能挽回内门的尊严。
山风再度掠过,松涛声似乎在耳边低语:若不奋起,何以为强?两人相视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
韩宇低下头,声音压得极低,仿佛生怕被人听到似的,轻声说道:“慕容师兄,我们去请大师兄出手吧。”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急切和恳求。
慕容策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显然心中犹豫不决。请大师兄出手,这无疑是向外承认他们两人的无能与失败。可若是要挽回颜面,似乎也只有如此了。
他低声回应:“大师兄乃是内门第一高手,若是惊动了他,这个面子,恐怕更难堪。可我们若不做些什么,内门的威信,的确会受到影响。”
韩宇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慕容师兄,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大师兄若出手,必定能让李乘风知道内门的厉害。我们不能再继续这样丢人下去了!”
慕容策目光凝重,最终点了点头:“好吧,我们便去请大师兄。但记住,这一次,我们不能再失败了。”
两人目光对视,心中已然达成默契。随后,他们悄然转身,朝着后山更深处的大师兄闭关之地快步走去。山风萧瑟,吹得松涛阵阵,仿佛在低声诉说着即将来临的风暴。
韩宇和慕容策快步走向后山深处,大师兄任天行的闭关之地。一路上,韩宇的心情如山间的雾霭,纠结不定;而慕容策则是双拳紧握,面色阴沉。他们二人心中清楚,若非事到如今,万不得已,他们断然不敢轻易惊动这位内门第一高手。
任天行,内门第一高手,实力深不可测,平日里鲜少露面。传言他已经触摸到了金丹期的门槛,只等机缘便可一飞冲天。内门弟子无不对他敬畏三分,视其为不可攀越的高山。
到了任天行闭关之处,二人停下脚步,韩宇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慕容策已上前一步,拱手抱拳,大声道:“大师兄,师弟慕容策、韩宇有要事相求,还请大师兄见谅。”
山洞中,静默了一瞬,仿佛时间都凝固了。片刻之后,一个低沉而悠长的声音从洞中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进来吧。”
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忐忑不安,缓缓步入洞中。洞内光线昏暗,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人盘膝而坐,身形魁梧,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双目微闭,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势。
慕容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大师兄,近日外门有一弟子李乘风,连续击败我等师弟,外门中人纷纷对我内门生出不敬之心。师弟无能,请大师兄出手,教训一番,以正我内门之威。”
任天行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电般扫过二人,淡然道:“区区一个外门弟子,便值得你们如此惊扰我?”
韩宇急忙道:“大师兄,那李乘风确实不凡,不仅实力强劲,还炼制了奇异的战甲,连慕容师兄也不是他的对手。师弟们实在无力挽回败局,只得来请大师兄相助。”
任天行听罢,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无能便无能,何须多言。不过,既然你们说他有些本事,倒也不妨去看看。内门的威严,的确不能容他人轻侮。五日之后我出关回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