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神识伤的不重,在师父的“逼迫”下,她觉得两天修复好也并不算太难,大不了,一点盹都不打好了。
但昨天,她运转养神诀,入定之后,就开始做梦,一夜而已,神识就恢复如初,更深以往。
难道是给她做噩梦的补偿?
还有这等好事?
盛红衣见盛坪在蹙眉思索,便在一旁静静等待。
自有了前天夜里的坦白后,盛红衣发现他们师徒关系像是突破了一个坎,有了质的突破。
如今,在修炼上遇到什么难事,盛红衣突然就不想像从前那般憋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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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着做什么?她又不是没有师父。
以前,她是没处问。
她爹受伤多年,早就和整个修真界脱节了,娘和姐姐修为低微,她的一些个变化,他们还真感觉不到。
再者,这些日子听盛坪上课,师父的见闻以及见解,比之父亲确实是要渊博许多。
尤其无论是符术还是修炼之上的难题,许多时候甚至不需要盛红衣说出来,师父就能发现。
三言两语的点拨,时时又让盛红衣有醍醐灌顶之感。
盛红衣自己知道自己,自她愿意在师父的眼皮子底下修炼,就代表着在她心中,师父已经得到了她十足的信任,成为了她实质的亲人。
盛坪一时被盛红衣突兀的问题问住了。
不过,盛红衣遇到修炼问题,主动问询,他还是满意的。
逆徒还是有长进的。
于是,他眉目稍稍舒展,语气和缓,难得对逆徒温和:
“哦?老夫一时没什么头绪,是什么样的噩梦?”
神识突然修复完成,也有可能是盛红衣无意识的顿悟。
但,他从未听说过以噩梦形式出现的顿悟。
盛红衣递出玉简:
“这是我昨夜梦里所见,师父您看看?”
盛坪打开一看,眉目蹙的更紧了,图中场景实在称得上骇人听闻甚至惨烈。
只半块石碑引起他的注意:
“巳?”
盛红衣点头:
“师父,你看看这像不像一块界碑啊?这世上有叫做巳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