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牛头放下了战斧，粗声道：“小子，你有两下子，今日便不与你计较了，速速离去吧。”

长卿也收起剑，拱手道：“多谢牛头大哥手下留情。”

双方一番激斗，谁也未能真正占得上风，皆已气喘吁吁，体力已是不支。

他们各自退开几步，找了块相对干燥的地方坐下休息，恢复体力。长卿从怀中掏出了从师父那顺来的酒葫芦，拨开塞子，仰头便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让他舒畅地呼出一口气。

那浓郁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在这地府的空气中弥漫。牛头原本正闭眼调息，忽然鼻子一动，猛地睁开眼睛，那酒香直直地钻进他的鼻腔，瞬间勾起了他肚里的馋虫。他忍不住朝长卿看过去，喉咙不自觉地动了动。

长卿察觉到牛头的目光，看着他那副馋样，不禁笑了笑，大方地将酒葫芦朝牛头扔了过去。牛头急忙接住，也不客气，对着酒葫芦就是一大口，辛辣的感觉让他眼睛一瞪，随后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好酒！”牛头大声说道。

长卿哈哈一笑，“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顺来的。”

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人之间原本紧张的气氛消散殆尽。他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酒聊到了各自的经历。

“哈哈，没想到今日能与你这牛头不打不相识。”长卿爽朗地笑着。

“哼，你小子也挺对我胃口。”牛头粗声粗气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