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牛虎斗酒

“老兄你壮实有力,若遇庖丁这样的人,只剩皮毛。”

长卿见两人唇枪舌剑,便拿起分肉的切肉刀,大怒一声:“我这有刀,尔等不许再口舌相争,坐下好好喝酒。”

两位顿时骇然,斑特吟诵道:“萁燃豆泣两伤悲,本自同根却互摧。此联甚妙。”

斑寅接道:“俗语云,盲鸠树上鸣,意在麻子地。”言罢,斑寅与斑特皆大笑。

长卿无语,说道:“都莫多言,每人作诗一首。”接着便作诗。“晓读云水静,夜吟山月高。焉能履虎尾,岂用学牛刀。”

斑寅接着作诗:“但得居林啸,焉能当路蹲。渡河何所适,终是怯刘琨。”

斑特也跟道:“无非悲宁戚,终是怯庖丁。若遇龚为守,蹄涔向北溟。”

长卿感叹赞道:“两位真乃奇才啊!”

斑寅大怒,拂衣而起道:“汝怎有如此朋友,从古至今,只有斑马之才,何来斑牛之才?且吾出生三日,便要吃人。此人不但偷用吾姓,且毫无共同言语。汝实在是给班氏家族丢脸。”生气道:“不能实在在汝面前摇尾。”于是长揖而去。

斑特亦怒,同样告辞离去。

只留下长卿在屋内怔怔发愣。这酒喝的莫名其妙,诗作的莫名其妙,吵的莫名其妙。

他望着那凌乱的桌面,酒杯倾倒,残酒肆意流淌,仿佛是他此刻混乱思绪的写照。窗外的微风悄然吹入,却未能抚平他心头的褶皱。长卿眉头紧锁,试图理清这荒诞夜晚的头绪。

究竟是从哪一杯酒开始,气氛变得如此诡异?是哪一句不经意的话语,还是什么?他想不明白,为何原本欢乐的相聚,会演变成这般不可收拾的局面。

长卿重重地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刚才那一幕幕混乱的场景。这二斑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想不明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