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熟练地打开邮件客户端，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敲击。收件人地址、主题、正文，一切都在沉默中完成。

他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仿佛能听到自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动了一下。夜更深了，实验室里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张子健正准备收拾东西，准备去好好睡一觉，却突然被一阵冷飕飕的声音吓了一跳。那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还挺及时啊，开始我真是不看好你的，看来你还真是有用。”

张子健猛地抬起头，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有窗外的月光冷冷地洒在地上。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颤抖：“你……你是谁？”

黑暗中，那声音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别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经完成了任务。钱，很快就会到账。”张子健的心脏猛地一缩，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银行账户，屏幕上显示的数字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炽烈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帽衫，帽檐低低地压在额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他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家里的客厅里来回踱步，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而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的光芒。小K从卧室的方向走过来，轻手轻脚地靠近炽烈。

他微微歪着头，观察了一会儿炽烈的神情，然后凑到他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炽烈的身体微微一僵，原本在暗处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有一道电流瞬间贯穿了他的全身。

那光芒是耀眼的金色，却又极其细微，不仔细看的人几乎注意不到。炽烈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紧紧地盯着小K，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你说的是真的？”

小K点了点头，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没错，我们凑齐1000人了。”

炽烈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罕见的笑容。他抬起头，目光穿透窗外的夜色，仿佛能看到那遥远的星辰。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好，午夜开始招魂仪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