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这么说……”

“行了，新的一年，你改改这个毛病吧。该露脸就露脸，该出名就出名。45了吧。”

“对。”

“到了该出名的时候了。很多时候寂寂无名不是什么好事儿，尤其是咱们搞学术的，在很多时候，文科教授比理科教授更需要名声。你现在三级教授，二级教授还有点远。当然了，你要是进了学部委员，二级也就顺理成章了。”

“明白了，师爷，您不用给我宽心了，我这没什么问题。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办事儿还是办事儿，干活还是干活。该发文章还是要发文章的。”

“那行，你有这个心性就可以了。别的没啥事儿了。哦对。这个给你。”

陈老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书页都已经有点泛黄了。

“这是……”

“这是我没有出版过的一本书，只是刊印了这个样书，因为当时社会背景什么的太乱了。所以一直放下了。虽然老了点，但是这个东西说白了，里面还是有很多现在可以借鉴的。你拿去吧。收拾收拾，把这本书编修到位了出版一下。”

“师爷……这……”

“没事。不用挂我的名字，这就是你的书了。我要他也没什么用处了。”

“那不行师爷，该是您的就是您的，您要这样，那我宁可不要。我又不是自己不能写。”

“你这孩子犟呢。给你就拿着。你不要我给小马了。”

“那您给马老师吧。我不要。我自己出。”

“嘿，你！”

“师爷，我柴明扬到今天这个地步。您也好，马老师也好，教给我的都是堂堂正正做学问。我今天要是拿了您的书出版了，明天我就能抢学生的论文挂一作，这个事儿，我干不出来。”

“你小子。那你说怎么办。”

“这本书，总编必须是您。”

“退一步，我荣誉总编吧。就跟高鸿业一样，虽说是人没了，但是经济课本上荣誉总编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