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再一次扬起水袖。
戏中的女子情到深处,牵挂便如水袖般若即若离。
哗啦!——
水袖轻轻落下。
而悲到切处,恨,也在拂袖而去那一霎那凝固。
此刻姬小鹿指尖轻颤,琴声急急变得高昂起来。
“好!”
【那位大人】一时间把急色扔到了一边。
他是爱看戏的。尤其爱看好戏。
钟白燕欲拒还迎的眼神瞧着【那位大人】,向他招起了手。
“嘿嘿......”
【那位大人】此刻也是明白了这是别样的情趣,顿时来了兴趣。
果然,他有意地配合起来,慢慢地扑向钟白燕,钟白燕便退后两步。
你来我退,你退我招。
即便是姬小鹿也看得冷汗直流。
也不愧是钟白燕,竟能镇定自若地把那鬼物戏耍于股掌之间。
哗啦!——
这古女子的心思就如同水袖一般含蓄。
即使是郎情妾意难分难舍,那思思量量的心事也像是女子的纤纤玉手,总要被水袖层层叠叠地遮掩了去。
哪怕是顾影自怜,亦或回眸一笑,也需水袖若有若无地涵盖着。
此刻【那位大人】并没有注意到,钟白燕绕了一圈,引诱的方向正是姬小鹿所在的位置。
或许即便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在意。
自称为“王”的怪物,怎么会在意一个寻常女子。
此刻正是天时地利全部具备的时候。
琴声忽然猛地一颤,随后余音绕梁。
祠堂内猛地一寂,舞台的喧嚣归于宁静。
“嗯?”
【那位大人】失去了音乐,好似舍不得戏曲结束般的愣神。
直到他看到南宫琉璃拿出一支笛子,放在朱唇边。
这才重新开了笑颜。
“继续,重重有赏!”
哗啦!——
水袖再次扬起。
然而这次,飞舞起来的不止有水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