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适应一会,继续说道:
“司空府和司农府暂时没有主官,由司直内部讨论表决,决定衙署对某一事项的意见,可赞成、可反对、可弃权。一个赞成即为三分之一赞成表决票,同样一个反对即为三分之一反对表决票,弃权为零表决票,无论哪种表决,必须注明理由。”
“有主官的衙署,同样需要内部讨论表决,主官拥有两票,三名次官每人一票,最后得出整个衙署的统一意见,赞成、反对还是弃权。”
不管他们是否听得明白,一套流程总需要讲完。
“具体讨论事项,由轮换主持者决定,在本王不参与的情况下,五个衙署机构通过表决方式决定。多数赞成为通过,多数即为超过两票半;少数赞成,或者平票为不通过,需要下一次重新讨论。”
“有什么问题,尽管大胆提出来!”
“禀仙师君王,表决权只有五票,是否会太少?”
刘石庵问到。
“现阶段重要衙署机构只有五个,就暂定为五票,将来若有必要增加衙署,表决权会相应增加。不过,表决权不宜太多,增加衙署机构需要谨慎,避免机构臃肿,人浮于事。在其位谋其政,诸位算是朝廷大员,要敢于担当;议题要严格选择,属于衙署份内之事,内部讨论,制定规则即可,不能事事都拿出来表决。不过,衙署内部,倒是可以尝试表决制度;总之,该担当时应担当,该尊重集体意见时,需要尊重。”
没有理政经验,只能搬出一些理论,实践出真知,事物总是在曲折中运行,从来没有一帆风顺。再是赶鸭子上架,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特别是贾绪、尚崇允和陈放,服用过精神果实,脑子总应该比以前转得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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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朝会前的沟通准备总算结束,静待朝会来临。
贾绪、尚崇允、王延文、田佐,包括陈放五人,都搬进了北宫,不过占据的庭园不大。在长乐宫,他们购置了更大的园子,家眷都住在长乐宫那边,北院只是小憩之所。能够理解,谁敢在君王眼皮子底下奢靡,北院实在太近,最多正房在此处居住。
贾绪的正房一干人已被寻回,逃往司州河南郡一带,遭遇些惊吓,没受到什么损伤。归根结底,还是南匈奴败的太快,去年五月初一灭掉前晋,今年三月初八丢掉长安,前后不到一年时间。贾绪有一个未出嫁的嫡女,不满十六岁,特地带来桂宫,长的倒是乖巧,可惜修仙人的时间宝贵。不仅如此,司空府的人,张罗着要选妃,被我严词拒绝,让他们多干点正事。教育大事,虽不能如张掖郡和酒泉郡一样,但官家学堂一定要办;至于银钱,找贾司徒解决,贾绪解决不了,自然会来找我。
皇城宝物,被劫掠一空,南匈奴战败,追回一些,更多的被损坏了。未央宫衙署,登记造册后放置小部份,大部份让贾子笛存入桂宫库房,居所处只有寥寥几件。乱世之中,这些并不值钱,流落民间的不计其数,本王不是文人雅士,对此不太懂欣赏,感兴趣的只有翡翠玉器。
四月初八,终于等到朝会时间。
未央宫前殿,坐北朝南,位于未央宫中部。三品以上文官,四等以上将军齐聚,加起来近百位,仍然不显拥挤;司马府官员站在武将一侧,否则人数太少。
坐在君王宝座,身穿帝王冕服,黑色为底,绣有赤鸟,下裳大红色,彰显火德,绘有章纹。宽腰带、挂蔽膝,穿赤舄。最痛苦的是冕冠,一年多时间,原来的平头发型,长出来的头发有限,难以束髻。无奈,当宣读朝会开始后,索性取下冕冠,放置于御案之上;连王权都要下放,司空府的人岂敢多言。
朝会没有需要讨论的事情,该讨论的朝会前已经商议完毕,现在就是一个流程,文武百官走一个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