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教她如何健康长大做一个乖小孩,她只知道父亲嗜酒成性、痴迷赌徒很正常,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该跟母亲一样,加入天神教。
为了得到家人的表扬,她开始频繁骗同龄人的零花钱,开始偷偷学着赌博出千,拉拢许多人加入教会,甚至白酒只要一闻就知道度数。
后来父亲被老千骗光家产负债累累,讨债人将他乱棍打死在街上。
年幼的时肆一边抱着父亲到处是淤青的尸体哭,一边思考为什么说会永远陪着她的父亲永远离开了她。
而早已厌恶了崩坏家庭的母亲,已经不愿活在这世上,她对不爱她的丈夫和自己不爱的孩子没有任何留恋,选择在家中自焚。
幼小的时肆只能跪在被大火侵蚀的房子外呼唤她再也回不来的母亲,同时不理解为什么说会牵着她的手长大的母亲,要抛下她独自离开。
时肆花了十六年来麻痹自己,她的父母很爱她。
又在牢狱用了七年岁月认清,她的父母是真的不爱她。
过去的经历如走马灯般漂浮的空中,墨利诺厄查阅着时肆那破碎不堪的故事。
“真是个肮脏如蝼蚁的家伙。”墨利诺厄这样点评着时肆的人生。
过往从胸口处闪烁的白光涌出,明明没有伤口,时肆却觉得如割肉剜心般痛苦。
仿佛展露于他人面前的不是那可悲的童年,而是喷射的鲜血和粘连着白骨的血肉。
“不过,一切都该结束了。”墨利诺厄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根巨大的冰锥,轻挪着步子朝趴在地上的时肆前进。
时肆捂着胸口,抬眸看着墨利诺厄,“你说得对,是该结束了。”
墨利诺厄挥舞着冰棍朝时肆扎去,而在冰锥触碰到时肆的刹那,金玫瑰徽章骤然散发的金黄将其包围,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待到光芒消退,墨利诺厄准备继续攻击时,却发现时肆早已没了踪影。
砰!
时肆被徽章传送到巨蛋建筑外,重重地摔在地上,庇佑她的徽章因为承受了巨大的伤害而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