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濮闻言闷声喝酒,不再搭话。显然是被说中心事。
那个时候,商濮恰好初登皇位,一尝权髓,食之知味,一心一意想要重复大商社稷。贪念的,全是自家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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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又有谁,看好至尊呢?当初至尊与蒋氏联合,又有几人真将之视为一代天纵人主?
又有几人相信至尊能复恢汉光、重荡华夏、驱逐东荧?……”
一阵长久的沉默,终把商武夷刺激地连连呛咳,最后眼角带泪,肆意笑骂道“他嘛的,说到底,蒋氏不过是个旧秋虫,比孙象还旧,但好歹勾连各方世家,或是新兴,或为老牌,但终归与一众世家有着俱荣俱损的利益关系。
那些想要投靠我们的世家,实际上,只是想取代蒋氏罢了,根本不真心实意来尊崇商氏罢了!——我们心里,其实多少也知道。
毕竟掌权的世家,权利非来自我商氏。而天下广布的散修,心中也早不认了这皇帝的法理,旧有的秩序。
商氏实际上根本没可能再做九五。
………”
又道是万般心中孽,一念遮人目。
商氏明知无有可能再称孤道寡,却偏偏还想着往日龙兴之象,真真是心中孽深,不复清明之智。
商濮本自垂首不语,敛眉观心,此刻闻尽商武夷言辞,竟又恣意拍腿嚎呼起来。
商武夷见他撒泼犯癫,初时只是冷眼旁观,待到商濮面色猩红,眼角发亮时,竟也忍不住一起嚎叫怪喊起来。看书溂
幸而两人身份不俗,宅邸独僻,寻常人等,不可靠近。不然恐怕是要让人误以为闹鬼了呢。
两人欢呼作罢,畅意十分,一齐倒在一旁,休憩起来。
许久,商武夷问道“你,怎地了,突然这般狂躁。”
商濮嘻嘻狡笑“是了,是了。我明白了至尊如何兼网而逝,主持天下的了。”
商武夷心下恍然,料到商濮已无师自通,嘴上依旧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