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松,老同学,你上黑山箐,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呢,我好去二道接你啊!”骆飞满脸堆笑急匆匆地走来。
骆飞变脸变得真快啊,何云松没有升任镇委副书记时,他根本不把何云松打在眼里,刚升任副书记,他的热脸就主动贴了过来。
“骆飞啊,早上在矿管办想知会你的嘛,看你为主子忙前忙后,实在是不忍让你分心,我们几个就自行进来了,你不会怪罪我吧?”
何云松也装着一脸笑意说道,同时也伸出手,握住骆飞主动伸出的手,用力捏了一下。
“云松,你讲周大雄啊,老同学而已,可不是什么主子,镇委政府才是我的主子,关于这一点我从来没有糊涂的。”
骆飞这话谁信呀,他不会这么快就变了主子了吧。
“哈哈,老同学有进步了,你能有这种觉悟,真是难能可贵!”何云松仰头大笑。
“云松,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骆飞略显沉思状地问道。
“没笑你,我这是高兴的笑,没想到我们今天还能握手言欢,值得高兴吧,不笑难道还是苦大仇深啊?”何云松反问道。
“是的,是的!何书记说得对,我们握手言欢,今后在黑山镇,我骆飞只听何书记的!”
骆飞猴精啊,是个顺着杆杆爬的好手,这口也改得快啊,突然就喊何云松的职务了。
何云松用食指点了点骆飞的胸口说:“你只听我的?不会吧?那周大公子、周副县长的话不听了呀?”
“我对天发誓,不听了,如果再听他们的话,天打五雷轰。”骆飞说着居然发起誓来。
“行了,行了,别发誓了,我是唯物主义者,从来不相信这些!”何云松把骆飞举起的手拉了下来。
骆飞看到黑麻子手里还提着一瓶茅台,便说道:“黑麻子,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给我拿两个碗来,我要让老同看到我的忠心。”
黑麻子把酒递给了骆飞,小跑着跑去工棚,拿来了两个碗。
骆飞把瓶盖拧开,哗哗地将一瓶酒倒成两碗,将一碗递给何云松,他自己抬着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