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松放下手中的文件,十指交叉,身体微微后倾,靠在椅背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周佳华。
“道歉?你不是道过几次了吗,还要道歉呀?”他语气淡淡地重复了一遍。
周佳华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我知道,当初是我和儿子对不起您,我们不该……”
“行了”何云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周佳华的话,“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道歉这么简单吧?”
周佳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何云松说得没错,他今天来,是有求于何云松。
“何主任,我今天来,是想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周大雄。”周佳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
“放过周大雄?”何云松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周佳华,“周副县长,你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啊,好像周大雄犯事,是我陷害他似的。”
周大雄自己犯事,与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吗,不像当初你们父子俩联手打压我陷害我。”何云松说得周佳华哑口无言。
他知道,何云松说得没错,当初是他和儿子一起,将何云松逼上了绝路,现在何云松又没有打压他,他有什么资格来求他放过他们?应该是来求何云松帮忙。
“何主任,我知道,我今天来求您帮忙,也很可笑。”周佳华低着头,语气苦涩地说道,“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他被坐牢,他这一辈子就完了呀……”
“够了”何云松再次不耐烦地打断周佳华的话,“周副县长,你儿子一辈子完了,关我屁事。”
何云松前世不就是被周家父子毁了一辈子吗,提到一辈子,何云松就来气,他原来打算折腾周大雄一阵后撤案,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周家华就周大雄这么一个儿子,为了捞周大雄出来,周佳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要自己不答应撤案,他一定会挺而走险。
只要坐实周大雄黑恶势力事实,就能将黑山金矿的保护伞牵扯出来,进而将其连根拔掉,这个时候,自己不但不能心软,而且要再加点猛料。
何云松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都市,淡淡地说道:“周副县长,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我,你会帮我吗?你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