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俊和他的契丹骑兵却冷静的如同礁石般岿然不动,眼看回纥骑兵就要冲到面前,近的可以听到战马喘息,突然一道命令,王武俊骑兵阵营猛然向两侧分开,留出一条宽阔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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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纥骑兵收势不及,潮水般从这条通道涌了进去,待到冲锋势头已尽,正在调整队形时,王武俊手执长刀挥兵掩杀,回纥骑兵迅速稳住阵脚,准备交手。
此时,赵琳的五百骑兵从侧面横击,回纥骑兵阵脚大乱,仓皇向本方阵地逃奔。王武俊、赵琳紧追不舍,朱滔骑兵随之崩溃,调头就跑。这可害苦了在后列阵的步兵,被呼啸而至的战马冲得七零八落。
李抱真看到时机成熟,令旗指处,昭义步兵方阵如同山岳般向着朱滔阵地碾压过来,伴随着漫天啸叫的箭雨,那阵势恐怖的令人不寒而栗。
这是一场压倒性的胜利,朱滔所部三万余人,阵亡一万余人,逃散一万余人,仅剩数千人逃回营中。
日暮,大雾起,双方鸣金收兵!
李抱真、王武俊分别在朱滔营地的西北、东北两个方向扎营,把朱滔夹在中间。夜半时分,朱滔借助大雾掩护,烧营逃遁。
此战不仅使卢龙军元气大伤,更是让朱滔连惊带吓染上了疾病。在狼狈逃回幽州的路上,他杀掉了忽悠他的蔡雄,又担心留守刘怦会因这次失利有所图谋,好在刘怦指挥留驻卢龙的军队列队二十里,像迎接英雄凯旋般亲自将他迎入帅府。
贞元元年(公元785年)六月,朱滔于幽州病故。临终前向朝廷谢罪称臣。
七月,朝廷任命卢龙留后刘怦为节度使。自此,久经战火离乱的河朔大地得以恢复平静。
朱滔表面忠贞而内心诡谲,貌似宽和但残忍弑杀,精于权术却失之于伪。
才能赶不上野心,德行配不上高位,最终身受其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