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来咬了咬牙，转身出去，很快便带着五石散进来：“陛下，这药……”

皇帝伸手夺过胡来手中的药，胡乱的塞进嘴里，片刻之后，倒在床上，因疼痛而惨白的脸色浮现出淡淡的红晕。

“父皇，您怎么样？”太子膝行到床边，担忧的问道。

皇帝摆摆手，他现在感觉很好，头疼的感觉没有了，蚂蚁啃噬的痛苦也消失不见了，整个人如坠云端，感觉好的不能再好了。

皇帝脸上出现沉醉的笑容，太子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敛去，金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根本无法治疗皇帝的头疼病。

金丹会上瘾，也会让皇帝产生依赖，但是毒性没有那么强，五石散则不一样，五石散的药效更强，吃上两次便会上瘾。

一旦上瘾，想要再戒掉，那是要脱一层皮的，二人皇帝自魏大伴死后，备受偏头疼的折磨，他的意志早在一次次折磨中被消耗殆尽了。

五石散的缺陷很明显，这也是为什么苏青璃发现苏慕白沾染了五石散后会那么愤怒的原因。

若不是苏青璃，苏慕白恐怕死都无法戒掉五石散！纵然戒掉，他的身子也调养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

皇帝老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而他的时间也不多了。

“朕感觉好多了。”

“父皇，五石散不是好东西，万不能再吃，儿臣一定会竭尽所能找到金丹的炼制之法，尽快为父皇炼制金丹。”

皇帝浑不在意的摆摆手，示意太子退下。

太子恭敬的退下，出了房间后，嘴角勾出一抹冰冷又残忍的笑容，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