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着眼前这个人被拉弯腰后丝毫不在意自己生死，在自己面前笑到眼睛都变得亮亮的，让他再教育，算了，他干不出来在别人心情好的时候破坏气氛教育，之前有过那么几次就好了。

就算是以前是伙伴，那么多次轮回，那么多次的死亡，眼前这种和伙伴一样的表面融洽关系……如果归枫迎想，也不过一击既溃，最坏的结果，也只不过是换来乔风主动离开。

“行了，别笑了，怪难看。”归枫迎毫不客气把人抱住，往自己肩膀上一按，揉搓乔风的头发，毕竟手感真的很好嘛，比云更加细软蓬松，头发边边比他们更容易翘起来，无论怎么打理都像是乱糟糟的，除非每天花大耐心给他梳顺了，但很明显，暮土不具备这种条件。

“什么时候这么重了？”这句是说笑的，归枫迎压根没感觉到多少重量，甚至人比之前更消瘦了。

“……我不一直都这样。”

察觉到乔风情绪不对劲，归枫迎习惯性顺着他头发做出安抚的动作。

“没事，都过去了。”归枫迎也就嘴上说说了，在这次轮回面对乔风，他可是做足了一切心理建设才见的，不过幸好……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真的很怕自己连队里最小那一个都保护不了，每次的轮回结束都伴随着他们大长老的死亡，临终前看到乔风将要崩溃的脸，他都生怕乔风会彻底消失，让最小那一个活下来可不是为了让他往火坑里面跳。

实在不行就放弃吧，你走的越远越好，抛弃了也无所谓啊，反正他们本来就和轮回挂钩了，就是乔风离开了他们也不会记得的。

这话，乔风怎么答复的，啊……

“我不要。”

只要归枫迎一低头，就能看到早被黑暗浸染透彻的白色，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也不想亲眼看到。

霞谷的内阁拦过，他们禁阁的小队也劝过，连莫老大到最后都拗不过他最后让他去。

收敛了脑海中的想法，转头装作不在意乔风的情绪，随口换了个话题。

“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

“也就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