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乃贱流,为了她状告官宦,况且,你只是猜测,并没有实证。”申允白拧着眉,摇了摇头。
“大人莫不是害怕那户人家?”桃粉咬着牙说。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那么说话。”
“退下。”申允白抬手,让小厮退了出去。
“姑娘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并非是我不肯帮,而是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捆了官宦子弟,若最后是诬告,我可是要挨罚的。”
桃粉看着申允白,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若是我有证据,大人可否敢替我姐姐申冤,重惩奸孽?”
“有证据,自是可以。”
“好。”桃粉直勾勾盯着他,目光坚定,“我愿意做证人,亲眼目睹我姐姐死于陈家公子手中。”
陈天眉梢一挑,“可你方才不是还说,并没有看见,你是在做伪证?”
桃粉眸中都是嘲讽,“我要作证状告陈家,大人只管查就是,若最后结果证明我说的是假的,奴家愿意承担一切罪责。”
申允白没有说话,偏头看向了陈天,二人目光对视几息,又齐齐看向了桃粉。
——
这日早朝回来。
沈安安正在屋中把玩那只有问题的镯子,纠结究竟是该戴还是不戴。
“姑爷回来了。”外面传来墨香的声音,她立即收起镯子,抬头朝外看去,萧渊已经褪去外袍进了里间。
他不说话,在沈安安一旁的椅子里坐下,低眉搭眼的模样,“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可是今日早朝不顺利?”
“不是。”萧渊语气很淡。
“那是父皇又给你不痛快了,还是陈天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也不是。”
沈安安抿唇看着萧渊,“那你怎么了?”
问也不说,猜也猜不对,烦人。
就在她要没有耐心的时候,萧渊终于抬头睨了她一眼。
“皇上给了你大哥职位,他最近都有去早朝。”
“嗯,听你说过。”大哥一直在管理东城兵马,职位只是一个头衔,皇上便也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