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带领着一队警察迅速步入这阴冷的空间。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锁定了蜷缩在角落、脸色惨白的鹿笙。
他快步上前,蹲下身子,“笙笙。”
鹿笙委屈地瘪着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从眼眶中滚落,打湿了季宴的肩头。
季宴红着眼睛,满眼心疼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别怕,笙笙,我来了。”
鹿笙在季宴温暖的怀抱中稍微平复了情绪,她微微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季宴,“季叔叔,我的手镯,还有戒指都不见了,都是你送我的。”
季宴闻言,眼神瞬间凌厉如刀,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背以示安抚,他沉声唤道:“张棋。”
张棋扫了一眼四周,大步走向那两个呆立的男人,“小嫂子放心,我一定让他们全都吐出来。”
季宴小心翼翼地横抱起虚弱的鹿笙,救护车的鸣笛声在夜空中回响,红蓝交错的警灯划破黑暗。
一上车,季宴轻轻将鹿笙安置在担架上,焦急地拉开她紧握的拳头,只见鹿笙白皙的掌心被血污覆盖,一道道细小的伤口交错其间,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季宴的眼神犹如两道冰冷的利剑,穿透夜色,狠厉地射向远方。他紧抿着唇,腮帮子因愤怒而微微鼓起,额头上的青筋隐约可见,仿佛一头即将爆发的猛兽。
“他们都该死。”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的仇恨。
感受到季宴紧绷的情绪与周身散发的寒意,鹿笙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呢喃着:“疼。”声音细若游丝,却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了季宴的心里。
季宴紧皱眉头,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心疼与愤怒。他温柔地摩挲着鹿笙苍白而汗湿的脸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笙笙,别怕,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说着,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让鹿笙靠得更舒服些。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白炽灯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医生轻柔地为鹿笙处理完掌心的伤口,细心地缠上绷带,然后抬头,目光温和地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鹿笙微微摇头,随即又犹豫地说:“我肚子被踢了一下,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我应该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