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把人当傻瓜?你觉得我会因为想保住自己的位置而赶走你吗?你觉得我会因为怕被你压制而对你加以限制吗?别搞笑了!”
富尔特文格勒、雷蒙·多内克、乔尔·韦恩都明白了贝贝这些年的想法。
这并非简单的背叛感。
或许贝贝也曾认为是自己平时的言行导致雷蒙·多内克的离开,甚至为此而自责。
所以他才会一言不发地离开,或许也一直在为此而自责。
正如他们所料。
贝贝在过去的五年里,一直在这样的想法中自责与自我否定。
“我……我是多么信任你啊。”
贝贝的声音颤抖着。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默弥漫在空气中。
雷蒙·多内克开口了。
“……我很害怕。”
他对自己很诚实。
“你太出色了。因为老师选择了你。我害怕自己是错的,所以选择了逃避。所以我不想看到,不想听到。直到……”
雷蒙·多内克低下头。
“直到听到你说因为团员们你才能继续音乐之路,我才意识到。直到那时,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真的,真的……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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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贝贝的采访。
雷蒙·多内克回想起在柏林爱乐乐团的三十年里与团员们一起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在伦敦交响乐团团员们说服理事的过程中,他看到了他们对失败的自己的保护。
他明白了无论是传统还是变革,无论演奏什么,一起合作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他找回了因固执而遗忘的价值,真心地感谢贝贝。
富尔特文格勒最终流下了眼泪。
他知道,如果再说错话,可能会立刻被赶走,但他意识到他们是多么珍视彼此,于是请求原谅。
虽然贝贝是个固执得让人无奈的弟子,但因为喜爱,他那原本冷漠坚决的心开始融化。
贝贝的心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贝贝一直害怕雷蒙·多内克其实是讨厌自己、嫉妒自己。
比起他在媒体上表示赞同或坚持自己音乐正确性等诸多事情,这才是贝贝最害怕的。
既然不是这样。
既然雷蒙·多内克说自己也曾被他珍视,只是暂时忘记了,贝贝便不再打算指责他。
只是。
五年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
“……乔尔,走吧。”
“啊,好的。”
雷蒙·多内克试图拉住他,但富尔特文格勒拉住了雷蒙·多内克。
富尔特文格勒摇头表示,事情到此为止,这并非他所期望的原谅,雷蒙·多内克只好无奈地退后一步。
乔尔·韦恩打开门。
贝贝开口说道:“如果你真的这么想,就好好跟团员们解释清楚。”
“我会的。”
听到雷蒙·多内克的回答,贝贝不再说话。
因为受伤太久,他绝不可能轻易原谅,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痛苦。
“……下次早点来。一起吃个饭。”
雷蒙·多内克惊讶得一时语塞,随后笑了。
“好的。”
## 家庭聚会,温馨插曲
在前往裴前进毕业派对场地的途中,乔尔·韦恩留意着贝贝的神情。
通过媒体看到的贝贝总是面无表情,显得有些冷漠,但自从加入柏林爱乐乐团后,乔尔发现他其实很有感情,也经常微笑,所以此刻看到他恢复了一些往日的模样,感到很惊讶。
平时乔尔会给贝贝讲一些新闻报道、乐团里发生的趣事,以免他感到无聊,但今天乔尔没有说话,贝贝却先开口了。
“很惊讶吧。”
“啊,不。是的。”
乔尔因为慌张而先否定,随后又立刻改口。
贝贝轻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