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的绮罗珠翠比那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更甚,身上的气势也更加厉害。
一双眼睛丹凤眼看似温和,实则盯着你的时候,像是要将你整个人都剖析干净了。
这便是皇后娘娘韩氏了吧。
“行了,你们也不必吓唬安平县主了。”韩皇后摆摆手,押着薛沉鱼的几个宫人便松开手。
薛沉鱼动了动酸疼的肩膀,和发疼的膝盖,这才徐徐地行了个礼,“臣女薛沉鱼,拜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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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个聪慧的。”韩皇后打量了她一眼,满意地点点头,款款落座,“难怪以你那样的出身,陛下能封你一个县主当。起来吧。”
“谢皇后娘娘。”薛沉鱼缓慢起身,膝盖确实是很疼。
这话是明晃晃的鄙夷和看不起,但薛沉鱼并不在乎。
皇后见她扶着膝盖,便让她坐了。
“皇后娘娘谬赞。只是臣女不懂,皇后娘娘传照只是一句话的事,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借口是贵妃娘娘要见臣女?”总不能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
闻言。
韩皇后的一双眸子眯了眯,随即又恢复如初,“没有直接告诉你是本宫要召见,而是假借了贵妃之名,也只是担心你害怕不敢来。”
“不过你放心,本宫只是有几句话问你,问完了自然会派人送你回去的。”
前面那一句薛沉鱼相信,为了骗她过来,用点手段很正常。
至于后面那一句,就算了吧。
她将蔡进学送进宫,便是宣告跟韩家以及皇后为敌,皇后还能将她送回去?别是送一具尸体回去。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疑虑,竟需要陈女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来作答?”
韩皇后嘴角勾了一下,“安平县主为何要跟本宫还有韩家过不去?”
薛沉鱼闻言瞪大了清澈的眸子,“皇后娘娘,冤枉啊!”
“臣女一介小小女子,不过是区区武安侯府的一个女儿,哪里这么大本事能跟皇后娘娘还有韩家过不去?您莫不是道听途说了些什么,误会了吧?”
“放肆!”那名三十多岁的妇人再次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同皇后娘娘这般说话?”
薛沉鱼做出受惊的样子,眨巴眨巴眼睛,“……臣女只是实话实说,还望皇后娘娘明鉴。”
“臣女既无通天手段、也未甚特殊才能,父亲身在北境生死未卜,我们四处奔走,也没有半点消息,一家人日夜忧思。……”
“如此,我们已是自顾不暇,又何来同皇后娘娘还有韩家作对一说?皇后娘娘,臣女实在是冤枉啊。”
“这么说,倒是本宫冤枉你了?”韩皇后阴恻恻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