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来吧。”谢与慈的从她手里拿过杯子，抄起桌子上的水壶，往里头倒了半杯水。

周振育捂着帕子咳嗽，颤颤巍巍的去接。

也不知道是谁撒的手，杯子从空中掉落碎了一地。

谢莲手忙脚乱想俯身去捡，被谢与慈扶了起来。

“……”

空气似乎有瞬间的凝固。

谢莲似乎懂了谢与慈的意思，站着不动。

周振育的咳嗽声都小了，抬起混浊如鹰的目光盯着谢与慈，是打量，是审视，还有一丝岁月沉淀的阴狠。

周继烨绷紧了神经。

周闵行和周闵柔看好戏的眼神。

他们知道周振育在整治周黎雪母女。

“水……”周振育颤颤巍巍的吐出一个字。

谢与慈重新拿了杯子，抄起水壶倒了一杯水。

周振育伸手来接。

谢与慈松手，杯子却在周振育手里碎开了。

哗啦啦，水流了一地。

“……”

谢与慈看着他湿透的中山装，微微一笑：“抱歉，刚刚没有控制好力道，杯子碎了。”

“我再倒一杯吧。”

“……”

谢与慈重新拿起杯子，倒了水，递到周振育面前。

周振育盯着她，没有伸手。

原本凝结的空气，此时更是愈发的稀薄，令人呼吸困难。

他们知道谢与慈是刺头，绝没想到，是如此硬刚的个性。

很好，她终究会为自己的轻狂付出代价。

“哗啦啦……”杯子再次从她手里碎掉一地，水流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