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公公回府后,见宋婉茹蔫蔫的躺着,走到她身前。
宋婉茹见他回来,似看见救星一般,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夫君,你终于回来了。宫里究竟是个什么光景?”
吕公公将她拥入怀中,出声安慰道:“此事朝廷自有考量,事有轻重缓急,你放心,今日我已让人八百里加急去给来喜传信,让他暗中派人前去打探消息,若是能寻到那些倭寇的藏身之地,届时报给朝廷,再去派兵镇压,势必能将人救出来。”
听得此言,宋婉茹心下安,担忧道:“听闻沿海之地本就有驻扎的兵将,为何不直接从那处派兵出战。”
吕公公摇头叹息:“这些兵将岂是那般容易动的,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皇上愁的正是这粮草呀。”
宋婉茹一时也做不得其他,累了一日,已然再无心旁顾,依偎在吕公公怀里睡过去。
翌日清早,宋婉茹让人驾着马车想要去到平阳王府上找裴文君商议。
到了平阳王府门前,才得知,平阳王妃昨日急火攻心,染了风寒,在府中养病,谢绝访客。
宋婉茹只得给她留下口信,让她好生养病,而后离去。
裴文君此时正在房中静坐,芸儿送进来的饭食,她分毫未动,依旧让原封不动的端了出去。
李正泽将她禁在屋中,不让她出府,她便禁食。
清野急得团团转,他要出门去给在裴府帮着打理事务的侯妈妈送信拿主意,被红鹤拦了回来。
如今王妃绝食相逼,王爷又不在府中,若是真的将王妃饿出个好歹来,便是他们几人的脑袋加一起都不够抵的。
红鹤别无他法,只得让人给平阳王传信,李正泽处置完手中事务骑马匆匆赶来,快步入了内院。
日暮西斜,正是太阳毒的时候,裴文君躺在院中的摇椅上,一动不动。
她唇瓣已经干的起皮,苍白的面色上晕着一抹不正常的红霞,身边立着满面愁容的芸儿。
见他进来,芸儿连忙上前央求:“求王爷放我家王妃出去吧。王妃自从醒后一滴水米未进,这般下去,是要丢了性命的。”
李正泽神色阴沉,走至裴文君身前,俯下头看向她。
裴文君却似并未察觉到他,额头上是被晒出的汗,眉头皱着,很是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