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便是错了,只怪老臣家教不严,可那陆真不过是个寒门出身的女子,蒙先帝圣恩得入官场,短短五年便官居二品,往后可还要踩在臣等的头上推行劳什子新政?”
周元跪了下来,说道:“所谓的新政,势必动摇大庆治国的根基,请陛下三思,此乃祸乱朝纲之人,若是放任其掌权,势必颠覆大庆.....”
“动摇大庆的根基?如何动摇?”
宣帝冷眼看着殿内的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庆的根基是天下臣民,不是某个自私自利的人、家族、官员!你们将自己看得太重,又将别人看得太轻,陆真她想的是能为百姓做些什么?为大庆做些什么?你们呢?想的全是自己的利益,朕如何不心寒?”
周元闻言跌坐在地上,宣帝继续说道:“父皇在位之时,对你们宽容有加,时常与朕说起勋贵之间需互相扶持,你们就是这样帮扶朕的?”
这话说得诛心,老臣们纷纷跪下,宣帝看向一旁的曾奇:“此事,由明镜司主办,刑部协助,一切按照大庆律例来办,不容情。”
话音刚落,臣子们的心也沉入谷底,杨浮还要再说,宣帝却已经站了起来往外走,如一阵风一般离开了明镜司。
接下来几日,明镜司在长安城中抓捕了相关嫌犯,刑部的牢房都快住不下了,事情也逐渐清晰,宣帝责令按律判决,将杨密、周申等人流放陇西,将刘珍等皇室中人发配守陵。
这简直就是要将这些人直接交给陆真自己来处理,得知杨浮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周元从此被宣帝所厌,周家逐渐中落。
除此以外,吏部关于官员考核上报宣帝,一批官员被罢免,不少位置空了出来,几方势力都在观望,加开恩科的消息传了出去,不少人已经动身入长安准备开春参加科举。
陆真养了十来日,终于在腊月初一准备上朝述职。
连续几日的风雪终于停歇,长安难得遇上大晴天,又是大朝会,众臣往金銮殿上走去,步伐沉重。
郭长治走进宫门,严正蕃已经在一旁等候许久,看到他出现连忙迎了上来。
“郭尚书,早啊。”
“严尚书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