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延宁宫。”
他原本是想送她进轿子,就回宴会上,可现在改变主意了,他必须得好好教教这宫女,什么叫做男女大防,什么叫做君臣有别!
徐安没敢多话,只应了声是,然后转头示意抬着皇上銮驾的太监们跟上。
轿子颤颤巍巍抬起,里边倒没什么大动静,只是偶有呜咽声。
——
宴会之上,偶有人离开,却都很快回来,可始终都不见皇上回来,眼尖的人还发现,德妃身边的一个座位也始终空着。
那是后宫中最受宠幸的熙答应座位。
不禁有人去看还坐在御座旁的沈答应,她倒是一脸沉静,并未因此露出愤怒或伤心的表情。
却没有人觉得她真的像表现这般平静。
她可是刚刚查出有孕,皇上却转头就把她丢下,与另一位妃子迟迟不归。
任谁来看,都是赤.裸.裸的羞辱。
宫宴从下午开始,也只能持续到宫中下钥之前,也就是戌时之前。
等不来皇上,可宫宴的流程还要走完。
只能由太后领着众人,走出大殿,祈福看焰火。
天上的焰火自然绚烂无比,只是映在众人脸上,却都有些发冷,尤其是太后几乎始终黑着脸。
因为距离设宴的乾元宫近,延宁宫中,也能清晰的看见腾空的烟花,一朵朵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
容欣站在廊下,和御前的宫人们一起仰头看着,耳边是不是有压低的惊叹声。
她看了眼紧闭的殿门,也跟着低叹了一声。
看来今年的烟花,阿沁还是错过了……
——
在子时前,正殿紧闭的殿门终于打开,宫女们端着热腾腾些饭菜和饺子鱼贯而入。
这就是有小厨房的好处,无论何时都能吃上一口热乎的。
跟桌上冒着热气的饺子一样,云沁身上也散发这水汽,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背后,在炭火的烘烤中也冒着热气。
此时的她酒已经彻底醒了,毕竟“过了两遍水”不醒也该醒了。
霍金池落后她一步,也穿戴整齐,掀开帘子从内殿走了出来,身上同样带着些水汽,只是比起她的恹恹,他却满脸饕足。
跟吸了精气的妖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