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嘉敏并没有和闻熹三人走在一块，或者说，她没有和任何人走在一块，仿佛是一个人孤立了整个集体。

从进到银行的那一刻，钟嘉敏就是一副仿佛笃定了，自己未来一定也会是这些工作人员中的其中一员的神情。

通俗点形容就是一只伸直了脖子的鹅，高傲得令人退避三舍。

只在听到周围其他人的低语声时，钟嘉敏的神情才微微缓和了一些。

“就是可惜这次应老师没一起来，应老师懂得多脾气又好，我还以为这种课程应老师应该也会在的呢！”

“啧啧，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单纯想看应老师的脸吧？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热爱学习啊？”

......

应时序不过来替班一段时间，在学生间的口碑就颇佳，其中也包括了钟嘉敏。

毕竟面对一个只比自己大几岁，温文尔雅又学识丰厚的老师，很难让人不生出好感来。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件事，感觉我今天去找应老师的时候，他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看起来不像平时那样心情好，办公室里其他老师对应老师的态度也有点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如果应时序本人在这，自然是能为这位学生解答，那古怪的氛围，是同情。

原本转正只是临门一脚的事，偏生有人横插一脚，硬生生给他搅黄了。

不过大多数老师都是好人，只以为是应时序年纪轻，不懂分寸兴许是得罪了人，又或者纯属是倒霉，偏巧碰上了上头严查，倒也没有趁着这个机会挖苦嘲讽他。

闻熹也听见了这段对话，但不觉有异。

应时序心情不好，她心情就好了，甚至还有点想拍手叫好。

傅况行并没有把后来事情的发展告诉闻熹，闻熹自然也并不清楚细节，而其他学生，就更不可能知道应时序能不能转正的事了。

闻熹只当应时序是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