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凉的地面上躺了一会儿后,他都以为自己这次是将长公主给得罪惨了,长公主怕是不会让人过来管他的死活了,可他还有这一身的抱负没有施展……
疼痛一点一点侵蚀着他的理智,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外头传来脚步声,言壁转头去看,只见两个小厮领着府医,还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过来。
府医将言壁的头按住:“言大人不要乱动。”
说着,府医指挥着两个小厮将人抬到担架上,将言壁放在了床上之后才开始给他正骨、安装板子,用纱布将他伤到的胳膊和腿都涂抹上药,固定好之后才算是完事。
府医一边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写药方,一边嘱咐道:“言大人这几日都要卧床静养,至于出恭去茅房之类的事情,都要有人帮衬着才行。”
“这汤药煎服,每日三次,饭后服用。”
言壁忍着身上的疼:“有劳了。”
府医继续说:“一会儿药起作用了,言大人的身上就不疼了,长公主吩咐了,要给言大人用最好的药,这药千金难求,镇痛的作用最是好!”
言壁听了府医的话怔愣了片刻,以长公主殿下的聪明才智,肯定能猜测的出来他是故意的,她不恼自己吗?不怨自己吗?不会将自己扫地出门吗?
怎么还让人给他用最好的药?
他摔伤了身体不能去侍寝,可有点心思的人都能猜得出来他这是故意的,他这就相当于在众人面前落了长公主的面子。
府医又嘱咐伺候他的小厮:“言大人的身子要定时地清理,翻身,不然,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若是热了,很容易产生褥疮。”
府医又和小厮嘱咐了许多,这才离开。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暮霭如轻纱般在窗外弥漫。
朱钰璇的卧房里,何翔早已沐浴更衣完毕,他身着一袭素色长袍,衣摆轻垂,整个人显得格外恭敬,安静地站立在卧房的一旁。
等朱钰璇出来之后,何翔行了一礼,轻声问好:“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