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常溪正准备离开这个不祥之地。哪知她的第一只脚还没有踏出门槛,却听见从屋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
常溪当机立断将门关上,又在屋内四处寻找,最后她拿起摆放在博古架上的花瓶。
常溪躲在门后,她将手里的花瓶高高举起,只要那门外的人胆敢闯进来,她保管砸他一个头破血流。
去他大爷的,常溪自觉今日自己已经够倒霉的了,走了一个太子,又来了一个宁王,好不容易将这二位应付过去。
她本以为所有事情到此为止,哪知道这些人没完没了。
不一会儿,常溪听着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便是猛烈的踹门声在外面响起。
常溪不由屏住呼吸,周身的血液似乎凝住了。
而那扇房门显然没有支撑多久,砰的一声,房门轰然倒地。
在开门的那一刹,常溪看见了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她登时瞳孔骤缩,眼里的震惊手马上就要溢出来了。
原本应该砸在他头上的那个花瓶被常溪猛地转了个方向,花瓶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彻底化作了碎片。
“怎么是你?!”看着眼前人,常溪发出惊讶的声音,不为别的,只因来人正是披着慕惜朝假皮的薛酌。
“...溪,郡主。”薛酌及时改了自己的口风,“我见郡主迟迟未归,想着郡主或许遇上了麻烦,所以就来寻找郡主。”
说话的时候,薛酌的目光越过常溪看向倒下的那两个人,他认出来那二人是太子和宁王,再联合常溪方才的举动,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他的心中其实已经有了定论。
眼下的情况极为特殊,容不得常溪思量周全,所以有一些细节也就下意识的忽略了。
譬如为何是慕惜朝一个人找到她?
再譬如他是如何准确的在偌大的镇国公府找到她的下落?明明他此前从未来过镇国公府。
......
等等,诸如此类细节。
常溪只是看他说话的态度极为诚恳,想来应该没有骗她,心里的警惕暂且放下一些。
况且她若是一个人独自离开,万一又倒霉的撞上了太子亦或是宁王的人,有慕惜朝在她的身边保护也安全一些。
“慕公子,你有心了,回府之后,本郡主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