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着大步走进牢房,皮靴踏地声在逼仄空间里格外惊心:
“落到我们手里,趁早交代,你在暗夜司的职位、直属上司,还有安插在燕地的暗线,老实说了,免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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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艰难地抬起头,啐出一口带血唾沫,目光中满是倔强:“呸,燕贼,要杀便杀,休想得逞。”
沈炼脸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张俊脸上,“啪”的脆响震落些许墙灰:“嘴硬!我倒要看看你骨头能有多硬。”
沈炼脸色一沉,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张俊脸上,“啪”的脆响震落些许墙灰:“嘴硬!我倒要看看你骨头能有多硬。”
说罢,一挥手,一锦衣卫会意,上前解开张俊手腕铁链一端,将他双手重新高高吊起,又拿起一旁浸了盐水的鞭子。
鞭子呼啸着抽下,每一下都带起一串血珠飞溅,张俊紧咬牙关,脖颈青筋暴突,硬是把惨叫憋回肚里,只从牙缝挤出闷哼。
与此同时,另一旁卢剑星揪起郭高远头发,迫使他仰起脸:““你在靖安司的职位、直属上司是谁?还有安插在燕地的据点在哪,在西境燕军中还藏了多少同党?”
郭高远嘴角溢血,眼神却透着冷冽:“做暗探那日起,便知有今日,我无可奉告,只恨不能多杀几个燕狗。”
卢剑星怒极反笑:“好,好得很,看来不动真格,你们不知厉害。”
他环顾牢房,目光落在墙角烧得通红的炭火盆与一排闪烁寒光的刑具上,信手拿起一把烧红的烙铁,一步步走向郭高远:“这烙在身上,滋味可不好受,你可想仔细了。”
就在烙铁即将触碰到张俊肌肤之际,牢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一名锦衣卫匆匆入内,在卢剑星耳边低语几句。
随即将目光落回到郭高远身上,他微微扬起下巴,对着身后的锦衣卫高声喝道:“把东西抬上来。”
声音在牢房的四壁间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一甩手腕,手中那柄寒光闪闪的绣春刀“唰”地一声出鞘,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紧接着,他身形向前一欺,手中利刃如毒蛇吐信般迅猛落下,刷刷刷,刀刃带着森冷的杀意,在郭高远的身上无情地划过,瞬间皮开肉绽。
“泼上去。”卢剑星看向好似提着一桶水走进来的锦衣卫,声音冷硬得如同牢房里的坚石,不容置疑地吩咐道。
他的目光犹如寒星,紧紧锁住那桶水,仿佛这普通的一桶水即将成为开启真相大门的钥匙,又似是能让眼前这嘴硬的暗探屈服的致命武器。
郭高远凌乱的发丝湿哒哒地贴在他淤青肿胀的面庞上,眼神迷离而又透着骨子里的不屑一顾。
“哗——”那桶水在卢剑星的命令下,猛地泼在他身上,刹那间,他双眼陡然瞪大,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
只见其身上仿若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涌动,原本因为酷刑而皮开肉绽的伤口处,竟然开始冒出缕缕黑烟,像是来自九幽地府的幽雾,丝丝缕缕地升腾而起。
紧接着,滚烫的黑血,从那些可怖的伤口中汩汩流出,浓稠得如同墨汁,皮肤开始腐烂了,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郭高远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每一根神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狠狠拉扯,他再也无法维持那副倔强的表象,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起,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破牢房里压抑沉闷的空气,在整个牢房中回荡不止。
一旁的张俊原本低垂着头,像是已经对周围的一切绝望麻木。可郭高远的惨状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头。他猛地抬头,瞳孔瞬间急剧收缩成针状,死死盯着郭高远——这位西蜀靖安司的暗探。
“沸血,幽冥魔宗!”
在这一瞬间,他好似回想到了什么,也仿佛回忆起了那些被埋藏在心底、不堪回首的过往。他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仿若被点燃的烽火,“啊”地怒吼一声,那声音中带着浓烈得近乎实质的恨意,整个人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脖子上青筋暴突,双手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一副恨不得立刻将郭高远生吞活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