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闻,轻轻叹了口气。
他微微侧过头,侧脸线条如刀刻般冷峻,高挺的鼻梁在光影下勾勒出一道完美的轮廓。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肩膀上那缠着绷带的伤处。
其实,他对戟颂并没有多少责怪之意,也实在找不到责怪她的理由。对他而言,只要她能平平安安、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便已足够。
然而,每当他回想起戟颂意识模糊时,那脱口而出的名字,心就像被尖锐的针猛地刺中,一阵钻心的刺痛。即便到了现在,她受伤昏迷时呼喊的,依旧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 白曳,那个男人到底做过什么?
竟能让你如此难以忘怀,心心念念到这般地步。
戟颂见月沉默不语,也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才能让他消消气,只能同样选择沉默,在心底暗自祈祷,希望他的怒气能早些消散。
-
戟颂和月骑着马走在路上,身后跟着众多的妖子士兵。
闵佩豳骑着马走在一侧,看着相随无言的两个人。
这小两口之间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是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就是有什么嫌隙,也不是不可弥合的。
在休憩的时候,尹东喊了几个小兵离开,去前面探路,其中便包括代替月前来的傀儡。
戟颂身上伤口未愈,不便跟去。
而且她心里也明白,现在自己还是少出现在他面前为好。
闵佩豳坐到戟颂旁边,问道:“闹别扭了?”
“嗯。”戟颂点点头,“也不知他怎样才能消气。”
“若是想要他消气,那倒好办。”
闵佩豳笑了,伏在戟颂耳边说了些小话:“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合……”
“他还在生气,哪还有那种心思。”戟颂听闻之后,有些不认同闵佩豳说的话。
要知道随便对他上下其手,可是会被弦丝绝术勒断手的。
“亏你装了那么长时间男人,一点都不了解男人。”闵佩豳托着下巴啧嘴,“你若不信的话就试试,反正那是你的人,试试也没什么,大不了再找一个。”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