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懊悔无及,一边开玩笑说,说他不确定箫飒这小子是否野鸡飞上枝头变凤凰,一步登天飞黄腾达了,也不知道他的住所,只好将信封一同寄到孟婆的店铺,恳请她有时间的话,一定把信转交到箫飒的手中,且不要把他苦难深重的处境告诉箫飒。
也因为这件事,若是压在心里不做,孟婆将很难以忘记如果不做好份内的事,她的良心也会一抽一抽的痛。
她口头告诉箫飒,她把这件事讲给他听,不是为了他们情同手足的原因,是怕到时候找到药引子,司徒一人的财力负担不起。
从孟婆的转述中,太多他难以释怀的蹊跷解开了,也对众人口中薄情寡义的孟婆有了全的认识。
为着司徒单方面牵强的请求,她愿意亲自来一趟把信交给他,她绝对不是为了钱,他对她来说是个恩重如山的人,箫飒向她道谢。
孟婆再次别着脸说,她最终之所以隐瞒司徒把真相倾述给箫飒听,就是为了钱,不是好心,不是为了义气,他们不必放在心上。
这么含糊的说辞,谁会信呢?箫飒还是连连向她道谢。
箫飒问起收到信的日期,孟婆说她已经说过那是她准备启程航海的那天,就是因为为这事她耽搁了预定的行程,信上司徒说他们的船约摸还有一个月能靠港。
现在过去二十多天了,没多少天他就会带落姿回来,到时候箫飒可以下去看看,还有她这么长时间没来得及送信的原因,他自己清楚。
箫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是进化凋零所必须历经的过程,他也没办法突然醒过来看信吧,那可是诈尸了。
孟婆说今天来得也是凑巧,她估计箫飒今天至少醒过来了,她前天起就张罗牛头马面开始来西岸找他。
昨晚上他们没能抵达,便在山间搭了顶简陋的帐篷住宿,天蒙蒙亮又启程上来,没走几步就见到箫夫人派的手下,双方经过几句话的交谈,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她在这方面撒了谎,因为他听到那位手下说今天箫府有场婚礼就气得要死,她首选圈定新郎是箫飒,身为马上要成为凋零的人,这样害一个女人守活寡太不可理喻了,更何况他兄弟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虽然那时候箫飒还不知道,可她就是义愤填膺,她串通牛头马面说谎他们是来招纳水手的,就是为了把这件事埋藏,让他这个负心汉尝尝,糊里糊涂把兄弟忽略的生不如死的滋味。(箫飒决定了,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治理这两个说谎都说得出彩正经的人)
当时她没给他好眼神,就是因为他误以为他是新郎,因而闹出鄙视仇视大乌龙,后来得知新郎官另有他人,醍醐灌顶,新娘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之后,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后,气就全部烟消云散,从而变得恼怒自我。
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不安与羞涩的情感,化作藤蔓植物开始盘绕她的心尖,又羞愧难当又惭愧的,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冲动是魔鬼吧!
嗯,没想到,一向庄重识大体的孟婆也会犯女性老爱犯下的错误,在没弄清一件事的真相时,就往人家的门面贴上一副对联,再来一顿横批,从古至今,有多少夫妻是因为猜忌和不信任导致的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