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霜扯了扯嘴角,道:“按照詹掌柜的说法,这种情况只能防君子,可防不了小人。
我再问詹掌柜一个问题,那坛酒……只是被打开了吗?里头的酒液可有被人动过手脚?”
詹掌柜连忙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瞧着,那坛酒还是满的,看起来没少过,但我是万万不敢把这种酒拿去给别人喝了,自己喝也不敢啊,谁知道里头会不会被什么人掺了什么东西……”
云霜:“你能那般肯定那坛酒被开过,是因为你们去到仓库里的时候,那坛酒的封口很明显被打开了吧?”
詹掌柜:“对!负责去拿酒的是顺子,他说,他去到仓库的时候,就见到那坛酒的封口被人随意地丢到了一边,他动都不敢动,立刻就跑来告诉我了……”
“这就奇怪了。”
杨元一不由得抬起手握着下巴,道:“那这个打开酒的人到底想做什么?一般来说,若凶手是冲着那坛酒去的,应该是眼馋那坛酒,不是想偷去卖了,便是想自己喝。
如果他是想偷偷摸摸在酒里加点什么陷害人,也该把盖子恢复成原状才对啊!”
先不说他把盖子恢复成原状后,别人会不会被他骗过去。
至少他有这个动作,才能说明他不想被人察觉到,他曾经动过这坛酒。
然而,他却是就这么把那个封口随意丢到了一边,简直就像……就像他打开那坛酒,什么都不想做,就是想看看里头一样……
杨元一想到这里,脑子里倏然快速地掠过什么。
云霜看了看他的模样,嘴角微微一扯,道:“杨捕快可记得,你跟我说过,昨天被人杀死的那个脚夫老马的驴车上,刚好也有那么两坛出自于池家酒坊的酒,而且那两坛酒,也被人打开了。”
杨元一方才也想到了这个,连忙看向云霜,一脸讶异,“对!那件事也怪异得很,凶手只是把酒打开了,但坛子里的酒看起来一点也没少!就跟……就跟客悦来这次的情况一模一样!”
其他对这几件事不怎么清楚的人都一脸懵。
县衙里的捕快却都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