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罢,他将信仔细折好,藏于贴身衣物之中,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与决绝。他深知,在这学院中,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但为了背后的势力,他已没有退路。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灵寂境学院,学子们满怀期待地集合,准备前往前山采药。这不仅是一次实践活动,更是提升修为的好机会。罪犯混在队伍中,眼神不时警惕地扫视四周。
到了前山,学子们四散开来,寻找珍贵药草。罪犯瞅准时机,悄悄离开人群,朝着约定地点奔去。一个小兵早已在那儿等候,神色紧张。罪犯快步上前,将信塞到小兵手中,低声叮嘱:“务必将信亲手交给主上,此事干系重大,千万不可泄露!”小兵点头如捣蒜,小心翼翼地把信藏好,转身匆匆离去。
罪犯望着小兵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卷入这场阴谋,而学院即将面临一场未知的危机。回到采药队伍中,他强装镇定,继续在山林中穿梭,可脑海里却不断盘算着下一步计划,丝毫没注意到,林恩灿和林牧正远远地看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
小兵在接过信的瞬间,神色凝重,又迅速凑近罪犯,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说道:“记住,拿到打神鞭!主上对此志在必得,若是成功,你我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若是有失,你我都性命难保!”小兵的眼神中透露出贪婪与恐惧,死死地盯着罪犯,像是要用目光把这句话刻进他的心里。
罪犯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打神鞭作为学院的顶级仙器,守护森严,要拿到谈何容易。但看着小兵凶狠的眼神,他只能咬咬牙,低声回应:“我明白,我会想尽办法。”小兵满意地点点头,又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才转身消失在山林之中。
罪犯望着小兵离去的方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深知,盗取打神鞭的计划一旦败露,自己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身后强大势力的压迫,让他别无选择。他整理了一下衣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返回了采药的队伍。此时,林恩灿和林牧已经走近,林恩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罪犯的表情,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
罪犯听到林恩灿的声音,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强挤出笑容,故作镇定地转身说道:“太子殿下,我刚才瞧见那边山谷里草药长势不错,就想着多采些,一时走远了些。”他抬手指向远处的山谷,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说话间还微微喘着粗气,像是真的刚从山谷匆匆赶回。
林牧在一旁打量着他,疑惑道:“怎么去那么久,我们都快找你了。”罪犯连忙摆手,赔笑道:“小殿下,实在对不住,那山谷路不好走,我又想多挖几株珍贵药草,就耽误了些时间。”林恩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看穿一切,缓缓说道:“采药虽重要,但不可擅自离队,这山林中危险重重,下次切莫如此。”罪犯忙不迭点头,“是是,殿下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罪犯脸上堆起谄媚的笑,热情地说道:“对了,殿下,小殿下,我带你们去我刚才采药的地方,那里有不少珍稀药材,一般人可找不到。”他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山谷的方位,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像是在极力掩饰内心的不安。
林恩灿微微皱眉,心中的疑虑并未打消,他不动声色地与林牧对视一眼,后者心领神会。林恩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如此甚好,有劳你带路了。”罪犯转身在前领路,脚步却有些虚浮,时不时回头查看两人是否跟上。
一路上,林恩灿看似随意地与罪犯闲聊:“你对这山林倒是熟悉,之前常来采药?”罪犯愣了一下,赶忙回答:“回殿下,我从小在山林附近长大,对这些地方熟悉些。”林牧在一旁插话:“那你可得多教教我们,怎么辨别珍稀药材。”罪犯干笑两声:“小殿下客气了,我也就是略知一二。”
三人渐渐深入山谷,四周的树木愈发茂密,光线也愈发昏暗。林恩灿暗中握紧了剑柄,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他知道,这看似平常的采药之行,或许暗藏玄机 。
罪犯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回过头对林恩灿和林牧说道:“殿下放心,这里安全,我之前来过好几次,什么危险都没碰上。”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拨开挡路的树枝,脚下的步伐却不自觉地加快,像是迫不及待要抵达某个地方。
林恩灿不动声色地跟在后面,目光在周围的环境中来回扫视,他敏锐地察觉到,山谷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静谧,连虫鸣鸟叫都格外稀少。他微微侧身,低声对林牧说道:“小心行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林牧轻轻点头,手也悄悄搭在了剑柄上,眼神中满是警惕。
“到了,殿下您看,这一片都是珍稀药材。”罪犯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片草丛兴奋地说道。林恩灿抬眼望去,只见草丛中确实生长着几株罕见的药草,可他却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谨慎。他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子,假装查看药草,实则在留意周围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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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林恩灿敏锐地捕捉到,在风声的掩盖下,似乎有轻微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
罪犯一听这话,脸上“唰”地一下白了,眼神飘忽不定,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嘴唇哆嗦着,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说道:“殿下,小殿下,我真的没有阴谋啊!我家里人病得很重,急需要钱买药,听说这山谷里的珍稀药材能卖个好价钱,我才想多采些,所以才偷偷跑远,想找更多药草,真的不是故意隐瞒,求求你们相信我。”说着,他用脏兮兮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林牧看着罪犯这副惨状,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些,脸上露出一丝犹豫,看向林恩灿,似乎在等他拿主意。林恩灿却不为所动,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罪犯,冷冷说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若真如你所说,为何刚才听到侍卫的消息,你这般惊慌?”
罪犯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急切与诚恳,大声说道:“殿下,小殿下,你们若不信,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我家!我家就住在学院附近的村子里,我母亲此刻还卧病在床,你们一看便知。”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胡乱地擦着脸上残留的泪痕,眼中满是祈求。
林恩灿与林牧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林恩灿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沉声道:“好,若你所言属实,自然不会为难你;可若有半句假话,你应该清楚后果。”罪犯忙不迭地点头,“一定属实,一定属实,殿下放心,我这就带路。”说完,便转身快步朝着学院外走去,脚步急促得有些慌乱,时不时还回头张望,生怕两人改变主意。
三人匆匆出了学院,沿着蜿蜒的小路向村子走去。一路上,罪犯脚步匆忙,神色紧张,时不时抬手擦拭额头冒出的冷汗。林恩灿和林牧则默默跟在后面,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到了村子,罪犯熟门熟路地在巷子里穿梭,很快便在一间破旧的茅屋前停下。“殿下,小殿下,这就是我家。”他声音微微颤抖,抬手推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
屋内昏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一张破旧的木床上,躺着一位面容憔悴的老妇人,她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呼吸微弱。床边的小桌上,摆放着几包已经煎过的草药。
罪犯几步走到床前,轻轻握住老妇人的手,声音哽咽:“娘,我带殿下们来看您了。”老妇人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浑浊,有气无力地说道:“儿啊,莫要麻烦殿下们……”
林牧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的怀疑顿时消散了几分,脸上露出不忍之色。林恩灿却依旧神色冷峻,他仔细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他注意到墙角一个不起眼的木盒,上面刻着奇怪的符号。
林恩灿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伸手打开木盒。罪犯见状,脸色骤变,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只见盒子里放着一张地图,上面标记着学院的各个重要地点,以及一些神秘的符号和路线。
林恩灿拿起地图,目光如电,直视罪犯:“这是什么?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罪犯扑通一声再次跪地,身体瑟瑟发抖,冷汗浸湿了后背,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一场真相的揭露即将上演 。
林恩灿看到老妇人的模样,心中虽疑云未散,但还是走上前,伸出手为老妇人把脉。他神色专注,手指感受着脉象的细微变化,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他收回手,微微点头,对林牧说道:“确实是重病之象,气血虚弱,脏腑亏损,不是短时间能康复的。”
林牧一听,原本怀疑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看向罪犯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罪犯满脸悲戚,哭诉道:“殿下,您看,我真没撒谎。为了给我娘治病,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实在走投无路,才想着多采些珍贵药材换钱。”说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他伏在床边,紧紧握着老妇人的手,仿佛在寻求一丝慰藉。
林恩灿沉思片刻,再次将目光投向墙角的木盒,眼神锐利。他指着地图,严肃地问:“即便如此,这又作何解释?学院重地,地图怎会在你家中?”罪犯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豆大的汗珠滚落,滴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老妇人微弱的咳嗽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
罪犯被押解着,脚步踉跄,突然拼尽全力挣脱开侍卫的束缚,“噗通”一声再次跪在林恩灿面前,双手死死地抱住林恩灿的腿,眼中满是哀求,声音近乎绝望地喊道:“殿下!殿下!只要你救了我娘,我把这地图给你!这地图绝非普通之物,上面标记的路线,能找到藏在学院深处的秘宝,据说那秘宝拥有超凡的力量,得之可改变命运,求您救救我娘,我全都告诉您!”他的身子剧烈颤抖,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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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灿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他低头看着罪犯,声音低沉而威严:“你既知晓地图的秘密,还敢私藏,本就罪加一等。如今想用它换你母亲的命,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罪犯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泪痕,急切地说道:“殿下,我知道错了,我也是被生活逼得走投无路。我娘她时日无多,我实在没有办法。可这地图是真的,只要您找到秘宝,对学院、对您都大有裨益,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娘,我愿意戴罪立功,为您赴汤蹈火!”
林牧在一旁看着罪犯的惨状,心中动容,看向林恩灿劝说道:“殿下,他如此哀求,又事关学院秘宝,要不我们先答应他,救他母亲一命,再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