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现在,什么都没了。她缅怀曾经的那个‘温辞秋’,对真正的温辞秋何尝不是一种残忍呢?
无端受了这无妄之灾。
长久的沉默在空气中蔓延,李文钦见状,暗自叹息一声,温言劝慰:“莫要再纠结于此,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不如先好生修养。”
李穆衍摇摇头,也不再往深处想,人都死了,早没了转圜的余地。
她深吸一口气,收敛起眼底的情绪,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才接话道:“那道长真的不准备回答我的第三个问题了吗?”
挥了挥手,李文钦潇洒起身,将杯中残茶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没什么好回答的。我知道你心底有很多答案,你的猜想也不差,但不必拿出来说。”
“我不过是一个闲散的道士而已,哪里有热闹哪里凑凑就算了。”
他略带促狭地看了李穆衍一眼。
听闻这个答复,李穆衍嘴角勾起一抹略带无奈的笑意,随即也跟着站起身来。
先前的对话仿佛一阵轻风,已经悄然吹散了她心中的那份好奇探究。
虽然收获的只是这样一个略显敷衍的云里雾里的答案,但她也不准备再继续追问了。
毕竟,人与人之间总有些秘密,有的该埋就埋,有的要时间去慢慢揭开。
时间还长,李文钦到底是谁,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反正……不会是别有用心的坏人。
嗯,应该。
“行了,我也吃饱喝足了,该走了。你不必送我,这小院啊,我早就来去自如喽!”
李文钦转身向前行了几步后,却蓦地驻足。他身形未动,但说的话,却一字不漏地穿过了小院,清晰而沉重。
“夏熠阳留在这里的时间,已所剩无几。”
“牧言,你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