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第一个卖主求荣！

李善长脸色顿时变成了猪肝，好几次想拿起拐杖打过去，但想到这是在朝堂之上，立刻又缩了回来。

“夏恕，你说说，你有何罪啊？”

老朱见夏恕反水，心里狂喜，想着正好顺坡下驴，把这个事了结了。

“皇上，臣有罪，罪在不该揣摩皇上的心思，在私底下联络了几个官员，上书请立淮王……次乃是天子家事，臣犯了僭越之罪！”

嗯嗯，

老朱终于脸色缓和下来，看着夏恕的眼睛里，透出浓浓的赞许之色。

“夏恕啊，既然知罪，就没有罪了……李善长，你怎么说？”

扑通一声，

李善长终于跪下，哽咽说：“上位，老臣，老臣技不如人啊……”

哼！

技不如人！

你倒是知道技不如人了！

刚才还一直在逼咱？

小主，

“李善长，你利用靖江王私下串联，擅自拥立皇孙……煽乱朝纲，咱该怎么治你的罪啊……”

啊？

李善长还想嘴硬，但看着苏尘似笑非笑的脸，这一把真的不敢再赌了，万一他真的拿出来李三的口供，那就不是擅自拥立皇孙的罪了，直接就是伙同燕王谋反了。

“上位，老臣知罪……”

哼！

老朱这次也真怒了，此时再看着苏尘，试探问：“安国公啊，你怎么说？”

“皇上，李善长是老臣了，又是淮西领袖……如何处置，臣不敢多嘴……”

苏尘心想——

你老朱怎么处置李善长？那还用说？

当然是包庇了！

难道真的还由得了我不成？

所以，

他直接把皮球踢回去，由他自己决定吧。

这时，

老朱也万般无奈，只好硬着头皮说：“昨夜，燕王已经觐见了……咱让他即刻回藩……不准再掺和京城的事！李铁木、张拔都也查清楚了，都是北元奸细……燕王镇守失职，咱罚了他三年俸禄！”

踱了几步，

他又说：“方才，夏恕也请罪了……拥立淮王，还是吴王！不是你们该议论的……李善长，夏恕既然已经知罪……咱也就不惩罚你了，正如安国公所说，你是老臣了……就回家吧……咱赐你宅院一所，养老去吧……”

啊？

李善长顿时眼泪哗哗：

“上位，老臣心恋主人啊……”

他已经听出来——

老朱这是让他回乡呢！

要是真回到乡下，以后再干预朝政就不可能了！

因此，

他一点脸也不要了，直接厚皮老脸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