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说得对,此事我感觉并没有恶意,兴许是人家想要感激咱们家,打探了家里的情况顺手为之罢了。”夏有恬补充道。
她笑得十分惬意,让两位兄长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细想,我们家确实没什么好被惦记上的。”夏以柏恢复了轻松的神色。
“也是。”
夏以松虽口头上附和着话,但眼神闪动,并不太坚定。
这一异常,瞬间被夏有米敏锐地捕捉到,她这几年是有些懈怠了,但在京城,扯上复杂的权贵关系,就不得不紧紧皮。
还是得要问清楚。
夜间,
夏有米独自一人敲响了夏以松的书房门。
她上来就直抒胸臆,没有半点要客套的。
“大哥,可是有何变故,兴许我能帮着分担一二。”
“唉......”
“说说吧,大哥。”夏有米上前拍了拍夏以松的肩膀,虽然高举着手有些费劲,但她能感知到夏以松有时也需要一定的鼓励和安抚。
半晌,夏以松做好了心理准备,便将一切和盘托出。
“丰州城,新的宅院底下,埋着一封信,里头是状告京城某一位高官的罪证。信上并没有直言那人是谁,但列出了几点信息,只怕相关之人能轻易分辨出来。”
“大哥,那东西你可带着?”
“没有。”
夏以松的声音压低,跟夏有米分享了藏信的地点。
“所以,大哥是怕那人寻到我们夏家去,又或者对方无须查证,直接认定了我们跟前前宅院的主人有牵扯,直接断了二哥的前途。”
“二妹,还是你想得周全。”
“原先,我并未想到这一层面,准备找个可靠的人,将东西匿名交出去。”
“但......”
夏以松神色复杂,跟夏有米坦诚道:“但,正如你乔装找乞丐帮忙递信,都能被人轻易查出来,我们想要悄无声息地交接,只怕是也很困难。另外,前屋主说是调任,实际上,明升暗降,如今,只怕成了一抔黄土。”
“!”
夏有米神色一凛。
“大哥,你这消息,是从何得知的。”
“不知何人,不经意间,有人在药堂附近谈论起此事。你是说,有人故意想让我知道,前任屋主的下场?”夏以松的反应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