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宁扶着裴坼受伤的那只手臂,焦急地道:快些进屋吧,我得赶紧帮你处理这伤口。”
裴坼抬眸瞧她,眼中是有几分情急,可也只是几分而已。
踏入房门,顿时被一股暖意轻柔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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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在外头受了许久寒风侵袭,竟未察觉寒冷,直至此刻被室内温暖一拥,才恍然觉出身躯的瑟瑟寒意。
江阮宁小心的把裴坼安置在炉火对面的罗汉榻上坐好,随后转身去寻找伤药。又另外端了干净的温水和布巾来,才坐在他旁边,伸手去拉他的衣领。
裴坼却蓦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语调温和却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意,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轻问道:“阮阮对于处理他人外伤之事,竟是如此驾轻就熟。”
江阮宁微微一愣,随即恢复了淡然,道:“从前在庄城时,我曾随村医粗浅学过些许医术,侯爷大可安心。”
裴坼玩味一笑,似是对她的回答颇感兴趣,悠悠道:“本侯记得阮阮曾说,是春桃随村医学得些医术皮毛,怎么阮阮今日却说……”
江阮宁不由冷了脸,接话道:“是我和春桃一并学过一些,侯爷若是实在信不过那便算了,只是要辛苦侯爷等到天亮,再由书香去请个郎中回来,或者回府让陈医师为您诊治。”
言罢,江阮宁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显然已不愿再多言半句。
可是她的动作太过急促,不经意间扯动了裴坼的伤口。裴坼只觉一阵痛楚袭来,不由得闷哼一声。单薄的衣衫上,瞬间又渗出了几点鲜红的血迹,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你,看你还话多。”江阮宁见他微蹙眉心,不由心下一软,再次坐下,便伸手去拽他的衣领,想把那伤口露出来。
可是伤处在臂膀之上,从领口探视似乎不太容易。
正当她愣怔间,苦思对策之时,裴坼的唇角勾起一抹微妙的弧度,深邃的目光温柔地落在她的眸子上。
随后,他不紧不慢地用一只手,缓缓解开腰间束缚的缎带,动作中带着一种说不尽的从容与雅致。
修长干净的手指慢条斯理,不急不缓地解开束缚,腰带终于松脱下来,裴坼轻轻扒开里外两层衣袍的衣襟,暖玉色的强劲胸肌,便悄然呈现在江阮宁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