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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锐利而深邃,仿佛要穿透她的内心,每一个角落。
清晨左飞向他禀明之事犹在耳畔:派往庄城的探子回来,证实江阮宁确被护国公府接回了上京。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带去的江阮宁画像在庄中竟无一人识得。
不仅如此,昨晚那三名刺客,除却服毒自尽和死于裴坼之手的两个,剩余那个尸体仵作查验半天方自那人咽喉处检到一个细如牛毛的针孔。
可即便剖检尸体,也未见到那致人性命的凶器,且针孔只留在咽喉,其后颈部位光洁无痕,未见丝毫穿透之迹。
种种迹象只能说明,在尸体被送往皇城司之后,曾有人暗中潜入,悄无声息地取走了凶器。
而此人能在皇城司那铜墙铁壁、守卫如林之地自由穿梭,来去若无物,其身手之高超,绝非等闲之辈,实在令人心生寒意。
裴坼自然记得当时江阮宁的异样,也笃定此人就是死于江阮宁之手,可一整晚他们二人都在一处,她并未出门。
想要寻回凶器绝无可能。
如此,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她在上京必有同伙相助。
一位甘愿替身为妾,潜入侯府,身具武功的女子。背后还藏着一个武功极高,可自由穿梭于皇城司的高手。
她究竟是何身份,他们又有何图谋?
裴坼越想越觉脊背发凉,一股难以名状的寒意悄然爬上心头。
而如今,自己似乎对这位刻意遮掩身份的女子,在无意当中生出了几分真挚的情愫。
这份认知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却又足以致命。
“或许是因为阮阮离家多时,突然见到家乡美食,有些出乎意料,以至于一时未能辨认吧。”
裴坼近乎解围的话,在江阮宁身后轻轻响起,
那笑容虽挂在唇边,却未能触及眼底,仿佛只是为掩饰内心翻涌的波澜。
‘或许,本侯可以赌一次,就赌一次人的真心会不会换回一次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