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熏并不排斥裴寂的亲吻,在他之前,她是没有正常的男女平等关系的。
她与裴聿衍与其说是夫妻,更像是她是他的侍妾,除了侍奉他以外,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在认识他之后,每一个试探的触碰,都让她感受到平等的尊重和小心翼翼的呵护。
且都带着浓烈的爱意。
她喜欢这样情人间的亲昵与爱抚。
可今日的裴寂,却与之前完全不同,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仿若喝了酒般,毫无章法。
卫南熏的手指紧紧揪着裴寂背后的衣裳,眼角被逼得溢出了点点泪花。
她从没见过如此有侵略性的裴寂,他就像是头饿惨了的猛兽,而她便是他的猎物。
要将她拆骨入腹,揉入骨髓。
她的唇很快就被亲咬得红肿了,舌尖生生顶开齿贝,与她的唇舌交缠着,一时间滋滋作响。
裴寂从某一方面讲,是有洁癖的人,虽然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身上沾染再多污秽他都不在意。但旁人吃过碰过的东西,他都不会动,更别说是与另一个人唇舌相触。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却如此痴迷,只觉不够。
她怎么会这么诱人,就连唇瓣仿佛都带着蜜糖的甜软,连他这般不喜甜食的人,都忍不住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而这样强烈又直白的欲念,令卫南熏害怕。
她没穿衣裳一丝不挂,他却穿得齐整一丝不苟,外袍虽换过不是盔甲,但她被那墨色的衣袍所拥着,更显得她肤白胜雪。
这种强烈的对比,有种香艳又荒唐的感觉。
尤其她这一世还云英未嫁,这令她更加羞愤。
浑身都在轻颤着,本就泡得浑身发红微软的腿,早就站不住了。
轻轻往下一滑,就在再次滑入水中之前,那双手臂将她提起,紧紧地按在了怀中。
他单手解开外袍的系带,向前一抛,便将她从上到下彻底裹了起来。
不等她反应过来,手掌贴着她的纤腰一揽,就把人打横拦腰抱起。
水珠在半空划开个弧度,一路随着他的脚步到了里屋榻前。
这动静这么大,在外头守着的小丫头自然也听见了,被带着进京之前,卫南熏有问过她的意思,是想留在家里还是跟着走。
是她求着要离开的,她若不走,一辈子都是乡野丫头,还要被兄嫂卖给隔壁村的鳏夫。
卫南熏听了她的遭遇,毅然决定要留下她,还给她改了名字叫绿芙。
绿芙早把卫南熏当做恩人,自是万分小心地照顾她,听到响动赶忙小声道:“娘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