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默刚开门,就见刘晓静一瘸一拐地走入家门。
“没事的,不小心跌了一跤,上点药就好了。”
刘晓静说完便强忍着疼痛,走向卧室,当看向文东施的卧室时,又转身说道:
“爸,晚上不用等文文了,她在公司住。”
文默刚想问明缘由,刘晓静已经把门关了,出于关心儿媳妇,又在门口问道:
“不行了,去医院吧,别感染了。”
“爸,没事,你休息吧。”
文默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便把电视关掉,看看已经夜晚10点多了,便去两个卧室夹角的一个小房间睡觉去了。
刘保姆进入卧室找到一个绿色医药箱后,便拉起裤腿,脱下左脚的肉色丝袜,丝袜此时已经被鲜血染红一大片。紧接着刘保姆熟练地用生理盐水冲洗四五遍后,用碘伏消毒伤口,最后用棉纱布敷在伤口处,用白胶带固定好后,躺在床上,紧紧握住玉佩,嘴上轻轻念叨着:
“文文,不要害怕,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原来在文东施小时候有一次意外走丢,刘晓静万分焦急地到处寻找,但是到了夜晚依旧没有文东施的下落。最后刘晓静走到后山一处树林时,突然发现自己的玉佩发出金色光芒,惊讶之余却发现不远处地面也发出一片微弱金色光芒,当刘晓静走近时,才发现在一个地洞里,文东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原来文东施无意中听说,爸爸从后山回来后,就一直没有回过家,她便想去后山看看,到底因为什么,才导致爸爸一直不愿回家。
刘保姆也是从那一天才知道,子母玉佩有这种能力。
花姐这三支红玫瑰发钗含有毒素,乃幽昙玫瑰花毒,幽昙玫瑰生长在地府黄泉路口的阴暗地带,此花只要沾染血液,便能产生一种类似麻醉剂的成分。普通人会立刻昏迷过去,至少要睡个两三天才能清醒过来,所以回到家中没多久,刘晓静便闭上眼睛,睡去了。
刘晓静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从文东施降生后,就打算把过去的事,永远埋藏在内心深处。
而在一所古宅里面,被装在袋子里许久的文东施,已经被眼镜鬼放了出来。眼镜鬼上一眼,下一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感觉好像一个人,但又没这么胖。
“我这是在哪?你是谁?”
惊慌失措的文东施冲着眼前的眼镜鬼叫道。
“这是我家,我叫武三郎。”
看着眼前文质彬彬的男人,又如此亲切地回答,让文东施内心平静了许多,然后环视了一下满是灰尘的房屋。在自己身后是一张双人床,单薄的被褥上面有一双不太厚的被子,眼前的旧大木柜上放着一台25寸大头电视,电视后墙上的观音画像,已经有一个角耷拉下来。在电视机旁是放着两个10寸黑框遗像,一男一女。
除了那两个相框被擦拭的干干净净,家中一切陈设既脏又旧,不过倒是让文东施感觉回到了小时候的家。
而当文东施往下看时,不觉大吃一惊,自己竟然坐在一张古旧的红色八仙桌上,而当自己用力站起身时,随着桌子腿“嘎巴”一声,文东施便晃晃荡荡地摔了下来。
武三郎见状立刻去扶文东施,手臂却穿过文东施身体,便立刻缩了回来。
“你也不扶扶我,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么?”
文东施揉了揉屁股,有些生气地说道。
“这里就你一个人住么?不害怕么?”
“不怕。”
这时,文东施走近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面都是做饭的家具,什么电磁炉,锅碗瓢盆之类。
“你不做饭么?”
“不做。”
“那你怎么吃饭呢?”
“不吃。”
这时文东施真有点生气了,走向武三郎,而武三郎则警觉性地后退了几步。
“你怕我?”
武三郎听后脸上一阵苦笑,心想: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么,居然只顾着唠嗑。
文东施见他不说话,突然想起自己是被抓过来的,立即问道:
“你抓我过来到底想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要你的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