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孤鸿道:“张大人言重了。不过我听闻当朝左相乃是清正之人,想必也不会为此与张大人为难,张大人也无须自扰。”
张之恒摇头苦笑:“谢家主不在朝堂,不懂朝堂之事,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在这朝堂之上,耳听为虚,眼见也未必是实。
或许左相真如谢家主所说,是清正之人,但张某却不得不做这些防备,身不由己,让谢家主见笑了。”
谢孤鸿挥手说道:“张大人言重了。”
张之恒忽的又像是想起什么来,眼睛一转,看向谢孤鸿,说道:“还有一事险些忘记了,年前听明武司李大人说,灵州似是出了个了不得的年轻人。
此人修为极高,将灵州各个门派打了个遍,未尝败绩。
数日前又独挑青州堂口,现下不知人在何处。
照此架势,恐怕这年轻人也得来楚州走上一遭,谢家是武林世家,免不了与其交手,谢家主还需做些防备。”
谢孤鸿眉头一皱,说道:“哦?我倒是从未听说过灵州有哪个门派如此厉害,若果真如此,我谢家还当真得做些防备了。没想到张大人还留意武林之事,谢某在此谢过了。”
张之恒摆了摆手,说道:“武林也系天昭,凡是天昭之事,朝堂皆有耳目,张某也是无意听得,谢家主无需言谢。
此来幸得谢家主相助,了却了张某心头大事,既如此,张某便不叨扰谢家主了。”
说罢,张之恒便起身出门。
谢孤鸿正欲起身相送,忽见护院弟子急忙跑来,于是斥道:“张大人在此,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弟子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谢府府门的方向,说道:“家主,少爷,少爷回来了,少爷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