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再次犀利地从宫远徵的脖颈看去。
宫远徵瞬间反应过来,他面红耳赤,说话结结巴巴:【哥,这个,我...不是珠儿的错,你要怪就怪我吧!】
【哦,你说那个印子啊。】薛宝珠好像如梦初醒,一脸无辜:【那跟我可没关系哦,是阿远养的毒虫咬的,对吧?】
她转头看向宫远徵。
你当他瞎吗?那会是虫子的牙印?
宫尚角也盯着弟弟。
于是压力一下子来到宫远徵这边,虽然他尚未与珠儿成亲,但此刻却已汗流浃背,深切体会到了处理婆媳问题的艰难。
顶着两个人的死亡视线,他艰难的发话:【...对,是我养的虫子咬的。】
说完,宫远徵避开了宫尚角的目光,死死盯着地面。
对不起啦哥哥,你男子汉大人有大量,珠儿发起火来可要比你难缠多了,现在就让让她吧,回头我再来哄你!
薛宝珠勾起了胜利的嘴角,乘胜追击:【说起来,我也有一件事情要告诫角公子呢。】
宫尚角被弟弟背刺了,阴着脸冷冷吐出两个字:【何事?】
【角公子年少有为,雄才伟略,养出了一身的威望和傲气,是世间不可多得的人才。】
薛宝珠摇头:【可就是有时过于多疑和傲慢了,这并非好事。意味着你只会相信自己做出的判断,很容易被人借着这一点反过来利用。】
宫尚角面无表情:【这话又从何而来?】
薛宝珠:【从上官浅,也从你喜欢的女子个性而来。宫二先生,你就是喜欢这种对外张牙舞爪,对内听话乖巧,表面纯良柔弱,内里危险难测的女孩子吧。】
看你刚刚旁观上官浅和宫远徵斗嘴时一脸暗爽的样子就知道了。
宫尚角冷笑:【顾小姐很了解我吗?】
薛宝珠也叹:【相知何必旧,倾盖定前言。观察人和人的交往,就足以了解他的性情与为人。】
她懒洋洋地看着安静装死的宫远徵莞尔一笑。
不然她小时候养的活泼可爱的大宝贝,怎么会被宫尚角养成一朵嘴毒有刺的小绿茶?
宫尚角眼神幽深:【我自然知道上官浅身藏疑点,有意讨好,所以才会放她在眼皮底下观察。若顾姑娘想提醒我这一点,就不必了。】